这次的梦这么真实,她也还是走了。
他曾经做过好多次与她恩爱相处的美梦,梦到她娇嗔地赖在他怀里撒娇,梦到她一声又一声说爱他。但每一次梦的最后,她就不见了。
然后梦醒的时候,他就会看见自己一个人躺在皇庭娱乐内室的床上,或是一个人坐在北山别墅的沙发……很多个地点,唯一相同的——他都是一个人。
他原以为这是他死后意识里自己编制的梦,那么他应该就会和她一直走下去。原来自己编织的梦,都逃不掉她最终会离开的事实。
他记起。
她被席嵘绑架,他去韩家老宅跪在韩老爷子面前求他动用韩家底下京城一切的人脉帮他找人。
他记起。
席嵘给他打电话,让他只身一人前往那郊区山里的别墅。在雨幕里,他站了两个多小时。
他最最深刻的记忆,是停留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
他被注射了药剂,知道自己可能熬不下来。见到她平安无事躺在那床上,他是欣慰的。
但她似乎不是很想看到他。
“——韩遇白你不该来这里,席嵘不会伤害我,你来这里就是多此一举。你就是想证明你也能像白瑜对青青那样对我是不是?我不需要你的证明,就算你证明了我也不会稀罕什么。”
他从来都不会是想证明什么。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到深处,是情愿为她付出一切甚至于是生命。白瑜爱韩青青,所以他能在车祸面前替韩青青去挡。
而他爱安然,自然也能为她披荆斩棘,明知道是死坑,也甘愿往下跳。
他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她平安而已。
夜深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孤单。也不知道活在自己意识梦境里,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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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和尚,已经变得商业化了。
如唐演说的那样,这群和尚就是敲诈勒索。唐演也是个傻缺,放两万块钱干什么?就不知道少放点么?
现在别人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拿捏着短处来勒索。
安然和唐演是在下午六点多钟到南山的。
他们先是去了唐演拿中药的和尚住处,那住所里聚集了好一群和尚,看来是准备齐全,就等着他们来了。
安然在门口扫了他们一圈,那眼神明显的,看到她和唐演,仿佛看到了行走中的金子似的。
住持走了过来,“请问您是?”
安然:“我是他的经纪人,特意来处理这件事情。我先一步问您,有关中药这件事您这边有没有对外公开?”
“出家人都是讲信用的,说了双方洽谈就会洽谈,不会提前曝光就不会曝光,您放心。”
唐演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凳子,屁颠屁颠拿着走了过来放到安然腿边,“安然你坐,你身体不好,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别累着。”
安然看了他一眼,有凳子坐自然是坐着。坐下后,唐演也就站在她身后。
女人扫了对面的一群和尚,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这件事要怎么才能揭过?”
一个年近六十的方丈师傅走出来,正是被唐演拿走中药的那个师傅,他说:“我当时就去了一趟后院的禅房,出来后药就不见了。虽然钱摆在那,但对于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是很可耻的。”
“南山寺庙也有百年的历史,这还是头一遭在佛祖脚下有人行偷盗之事,简直是破坏了佛祖留下来的光芒,破坏了南山寺庙这百年以来积累的福祉。”
“我呸!你这个老不死的……”
安然抬头睨了唐演一眼,男人挂在嘴边还未吐出来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他闭上嘴,不说话了。
安然看着那师傅,笑道:“唐演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坏了规矩又破坏了寺庙的福祉,那您说该怎么办?您说说您这边的意见,如果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们就接受。”
闻言,一群和尚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几眼。
这事情,好像比想象中来得要简单很多,没想到唐演的经纪人这么好讲话。
方丈师傅:“唯有出点香油钱给佛祖烧了,才算是把这缺失的福祉给补回来。”
“大概是多少呢?”安然笑着问道。
方丈伸出手,手掌掌心向前比了一个手势五。
唐演双手抱在身前,站在安然身后,吊儿郎当:“五万?”
方丈:“五百万。”
“艹!你怎么不去抢钱呢?山脚下就有一家农业银行,你去抢银行啊。”唐演没忍住爆了句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