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掌处鲜血如同不要钱的泉水,向四周胡乱的喷洒着,才德脸如金纸,强忍剧痛,咆哮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五名斗士境手下见状,纷纷取出本命宝器,轰然砸向钟天。
“去死!”
钟天眼中寒芒一闪,脚踏猿王登天步,阵阵音爆声中,在院落中忽高忽低,如同鬼魅般游走,铁拳狂风般急速挥动,无坚拳套大发神威!
开山弩遇之,弓断弦折!
精钢长剑遇之,折!
血肉之躯遇之,尽数吐血横飞!
官差们此起彼伏的惨嚎,如同为钟天助威的战歌,越战越勇,将体修近战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激战之中,每当钟天心底杀意上涌,怀里的古朴印绶就会散发出一阵祥和的气息,将杀意压制下去,那些伤者散发出来无形的血煞气和怨念,也被印绶尽数吸纳进去,半个时辰的功夫,院内只剩下一群倒地**的官差,再无一个站立者。
当然,这还是印绶压制了钟天心中滋生的杀意,否则,此时场中央众人将死一大半!
说着,宫皎月转头,哽咽的对父亲道:“父亲,女儿选的人,没让您失望?”
光芒闪烁中,数道光罩将整个院落团团罩在中央,大总管得意的道:“有将军令又能如何,杀了你之后来个毁尸灭迹,苏寒无凭无据,又怎么会与城主轻启事端?”
“城主卫队!!”病榻上,宫德骇然失声道。
“嗯!”宫德老泪横流,用力的点了点头,却诱发了更剧烈的咳嗽,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宫皎月聚敛身上最后的力气,用力的嘶喊着,“钟天,你自己走,不用管我们!”
强压下心底的杀意,钟天目光森冷的望过去,斗士境高手颤声道:“吾等受城主元...”
钟天甩去无坚上的血渍,眼神冷漠的走到才德身前,一脚将他踹翻,踏在胸口上,淡然道:“说,谁指使你来的!”
钟天出门之时,宁彩依生怕他遇到什么危机,硬将自己的长老铭牌塞给他,本来不想用,此时也只得拿出来震撼一下敌人。
“对,不能让他为我而死...”
钟天手腕一抖,一道劲气破斧而出,噗地一声将才德仅剩的手掌劈为肉糜。
“既然将军令不好用,阁下看看这个好用不?”院中央,从怀中掏出枚铭牌,钟天神色淡然淡然的晃了晃,另一只手却悄然取出个玉瓶,轻轻震去瓶塞,一股无形的药剂四散飘荡...
宫皎月双眸的喜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再次被绝望淹没,喃喃的道:“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放心,月儿会随你而去的。”
宫德悠悠醒来,就见宝贝女儿双眸复杂的望向院内,中间绞缠着震惊、喜悦,还有浓浓的情意,不由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张老脸霎时变得异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