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忙捂住口鼻,蹑手蹑脚地藏于水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出。
百里河泽深吸了口气,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清冷的眸子一遍遍地环顾着四周,一遍遍地探寻着这一方并不算宽敞的空间。
一刻钟后,百里河泽心想着应当是自己太过多疑,遂阔步行至水汽氤氲的浴桶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他定定地望着漪澜微漾的水面,脑海中突然闪过凤无忧那张生动的脸。
“极其野蛮,却又极其鲜活。”
百里河泽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他随手解下腰间束带,将之悬挂于水墨屏风之上。
无意间,屏风支脚处一小截月白色衣料撞入百里河泽眼帘,这使得他心生恼意,杀机顿现。
哗——
百里河泽拢了拢衣襟,和衣跨入浴桶中,水声哗然,迷雾迭起。
凤无忧闻声,渐渐放松了警惕。
少顷,她见浴桶中没了动静,这才大着胆子将大半张脸贴在水墨屏风之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浴桶中的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察觉到屏风后全然不知收敛的目光,眸色一凛,袖中飞玉笛势如破竹般穿透水墨屏风,朝着凤无忧喉头袭去。
所幸,凤无忧对杀气尤为敏感,她感知到危险迫近,急急闪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险夺过快如疾电的飞玉笛。
百里河泽原以为他一出手,屏风上便会溅起点点红梅。
不成想,屏风后的暗影,身手如此矫捷!
事实上,凤无忧虽好美色,但并不喜欢强迫他人。昨儿个之所以对君墨染霸王硬上弓,纯粹是因为时局所迫。
但此情此景,任她如何解释,百里河泽也不会相信吧?
凤无忧如是想着,更加懒得解释,只随口答着,“不论你相不相信,爷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爷自己就长得十分魁梧健硕,不需要看你的。”
“凤无忧?”
百里河泽意识到来人是凤无忧,怒气渐消。
他一手将横亘在他和凤无忧的屏风撕成两半,淡淡言之,“怪不得会患上柳病。凤将军风流成性,逃难期间竟还敢来风月之地找乐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