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就坐在木桩上,淡淡的看着那两个人的靠近。
“你为何坐在这里?”两个大汉看到了叶轻,非常的不悦,身子却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
上一次真的把他们打怕了,身体好不容易有好转,又在这里碰到这个瘟神,赶紧撤吧。
叶轻冷冷的说:“我坐在这里犯法了吗?还是,这就是郭家的待客之道?”
“既然叶姑娘在这里,我等走就是了。”
叶轻双手一摊:“别走啊,不是想搜一下这里有没有人吗,进来呀。”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结果打扰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他们走远之后,叶轻向一处黑暗的地方看过去:“出来吧,他们已经走远。”
然而,回应她的人体倒地的声音。
叶轻本不想多管闲事,如果不是那位大叔,她早就走了。
想了想,她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唉,谁叫我天生这么善良呢。
等她看清楚地上的人的时候,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地上躺的人是谁?
竟然是今天的两位主角,新郎官和新娘子。
新郎官她当然认识,新娘没有见过,因为拜堂的时候,是盖着盖头的。
但她身上穿着一身喜服,除了新娘还能有谁。
这个时候不应该洞房烛吗?怎么会跑到前院来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没有看到郭家的其他人,说明没有出乱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
“叶神医,救我!”这是郭志斌昏倒之前说的一句话。
而与此同时,郭府内院,除了同月院,其他地方都一如往常,特别是进行婚宴的前院,依然热闹极了。
同月院是郭志斌的院子,此时此刻,守在院子里的人,全都是郭志强的人。
孝慈院内,杨嬷嬷听了下头人的禀报,带着一脸惊骇之色,到郭老太夫人跟前,小心对着其耳,一一禀报。
等杨嬷嬷说完,老太夫人手上剥佛珠的动作倏地一顿,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杨嬷嬷连连点头:“不止如此,说大少爷现在还在同月院,三少爷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老太夫人冷笑,眉眼带着几丝凉意:“强儿是怎么办事的?大爷呢?”
杨嬷嬷:“还在前院招呼客人。”
郭老太夫人,以年纪大了为由,吃了晚宴没多久就走了。
郭老太夫人其实是郭大爷的母亲,也就是郭志强的亲祖母,以前只是一个小妾,但是她生下了郭家的长子。
郭志斌的祖母才是原配,是正妻
但是,她生下了孩子之后,也就是生了郭二爷,没几年,就因病去世了。
原配去之后,她被扶正,做了平妻。
但,不管是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孙子,都比原配的差,这让她十分的恼火,所以一直视原配一家为眼中钉。
好在,郭志强能说会道,很得郭老太爷的欢心。
郭老太夫人:“告诉强儿,别让人抓住把柄。”
“是!”
同月院,没有看到新娘也没有看到新郎官。
郭志强黑着脸做在婚床上,如果他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话,还以为他就是新郎呢。
整个院子里都是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怕有人进来。
“志强,我们是不是闯祸了?”一个纨绔子弟后知后觉的问。
郭志强:“怎么?你怕了吗?”
“怕?怎么可能怕了?”纨绔子弟拍拍胸膛说。
“大少爷,不好啦,前院打起来了。”一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谁打起来了?”郭志强漫不经心地说
“就是那个叶神医。”
“怎么又是她,跟我走。”
而此时,场中早已打成了一团乱。
事情是这样的,叶轻带着两位新人往前院走,被郭志强的人看到了,反咬一口,说叶轻是因为三公子不肯娶她,所以怀恨在心,给两位新人下药。
叶轻从来就不是废话的人,直接开打。
喜宴变闹剧,一地的佳肴美酒,碗筷狼藉。
郭大爷一直在喊:“胡闹!”
却没有人理他,为啥?
打红了眼呗!
特别是郭志强带着一大帮人来了之后,仗着人多,二话不说就开打。
叶轻可不是吃亏的人,既然来了那就打吧,人多热闹。
直到郭老太爷大发雷霆:“胡闹!”
郭志强的人才停了下来。
叶轻却不依不饶了:“我是客人,竟然被打了,我不服。”
那厢被打的满头冒血的郭志强却恨的几乎炸了肺,一脚踢在一个家丁的身上,怒道:“去呀!都是死人吗?继续打。”
郭老太爷:“混帐,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已经气红了眼的郭志强,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混乱骤起,雪亮如电,砰砰几声坠地的闷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所有人吓得大惊失色,狂声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一片狼藉的场地中央,叶轻手握长刀,面容冷漠,眼光泛寒,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牢牢的站在原地。
刹那之间,便刀挑几个人的手脚,刀法之快,角度之准,令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轻:“还有人要上来吗?”
郭老太爷面容冷肃,心里却几乎被气得发了疯,在自家孙儿的婚宴上出了这档子事,搁谁谁也不能快活。
“把大少爷带下去!”
郭老太爷冷冷的吩咐一声,然后就有下人将发了疯一样的郭志强给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