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
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看那漂亮的姑娘,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出了门,不在家里了。而几个小屁孩都在认真执行她的命,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什么差错。
柳氏好心提醒:“你们最好还是听大丫的,要不然大丫生起气来就不好了。”
徐寒明:“……”
“这凳子被你坐过了,肯定没原来的时候好,这个你得赔。”
徐寒明:“……”
开始担心起这些脑洞大开的小屁孩们会不会继续让他赔其他的。
危景涵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一个局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危景涵的房间里。
“厉害啊!厉害啊!这绝对是高手!”钟大夫刚才为危景涵检查了身体,发现他已经完全康复,而且身体比以前还好,根本就不像受过重伤的人。
钟大夫今年也才不到30岁,是这群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他是一个大夫,也是徐寒明府上的府医,这次也是特地把他带过来的,就是因为危景涵身上的伤。
只是,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他摸着危景涵的脉博,突然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叫声,引得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特别是徐寒明天:“用得着一惊一乍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危景涵沉声说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他也想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到底如何了,虽然他感觉良好,但是,既然府医来了,那就一并检查吧。
只见那钟大夫满脸涨红,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看了危景涵身上被缝的伤口,再看了一之以前来不及倒掉的药渣,更加激动。
“这等高超的行医手法,饶是宫中那群老王八也做不来,简直就是妙极了!”那激动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他会不会随时晕倒。
可人家钟大夫已经激动得找不着北,激动的心情怎么可能说平息就能平息得了的。
他抓着危景涵的手浑身颤抖地激动地问着:“危少爷,可否告诉我,你这伤是何人给治的?”
他说的是被缝合的伤口。
危景涵被抖得两眼发晕,整张脸都气白了。
两个护卫:“钟大夫,请你注意你的身份。”
钟大夫这才想起危景涵的身份,而且还有洁癖,以钟大夫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够格抓他的手。
叶轻抱着一些被子枕头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叶轻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得了羊癫疯,见危景涵被抖得差点想翻白眼,连忙开口:“喂,你这个人悠着点,再这么抖下去人都得让你抖没了!”
危景涵瞪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什么叫抖没了,本公子有这么脆弱吗?
钟大夫闻言僵了一下,反射性看向危景涵的黑脸,面色变得讪讪地,不过嘴里仍旧叨念着:“我就是想知道这伤是何人所治,实在是高人啊,很想跟他讨教一二。”
叶轻斜眼:“喂,你这人有完没完,怎么这么多废话?”
“废话,当然没有说完,。”
“可他的伤是我治的。”
“……什么?”钟大夫激动得跳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吹胡子瞪眼:“你?可能吗?”
看看那长长的伤口,竟然用针缝了起来,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怎么做呢?
就凭她一个小姑娘,会医术吗?吹牛不打草稿。
“反正是我治的。”
“无知女子,猖狂,猖狂!”
“白痴,有病!”
“你…”
“如果你再用手指我的话,我保证你出不了这道门。
“……”
叶轻:“喂,这些被子都是新的,还得加钱。”
“多少钱?”
“50两银子。”
“你!”
危景涵的脸色黑沉的如锅底一样,周身不自觉的布满了戾气,身体紧绷,仿佛下一刻就会出手将叶轻撕裂了一般。
叶轻看似满不在意的站着,痞痞的看着他笑,一点儿没将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徐寒明带来的护卫们连呼吸都不敢出,就这样站着看着两人,等着看叶轻血溅当场的模样。
可惜,他们没有看到那样的情景。
而危景涵的房门被推开,打破了僵局。
只见一道人影款步而入,纱罗色云纹罗直缀裹在他修挺的身材上,精致的料子随着他优雅的步伐,轻轻拂动。
如果刚才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了,还以为一片烟云入帘来,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水汽。
叶轻:“骚包!”
徐寒明:“…”
…
清晨的石河村其实颇为喧闹,天还没亮,公鸡的打鸣声,狗狗的吠叫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更为夸张的是有操练的号子从前院传来,整齐划一,气势逼人,寻常的官军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威赫。
对于这动静,危景涵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他已经住了这么多天。
来操练的都是村里的孩子。
但是,徐寒明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立在了院子外面,似乎在期待什么。
很快,一道倩影过来了。
她身着一件类似短褂的半袖上衣,两节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因为出汗,衣衫半湿的贴在身上。
下面一条简单长裤,腰带系得颇紧,显出纤腰长腿,加上跑动轻快,犹若一只灵巧的猫儿。
徐寒明不敢置信,毕竟是个女子,怎会一大早就起来乱跑,而且穿着这么清凉。
当人跑近,他却发现这身装扮意外并不违和,反倒有种飒爽英气。
这一晃神的工夫,对方已经瞧见了他,径自跑了过来,打了个招呼:“徐公子,可是被吵醒了?”
因为昨天晚上,徐寒明又给了五百银子,不然,叶轻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离得近了,当真连面上滴落的汗珠都能瞧个清楚,好在徐寒明功夫着实不差,定了定心神,笑道:“叶姑娘,你这是…?”
叶轻道:“就是活动活动筋骨。”
徐寒明表现的一派风流坦然,也看不出有什么,但内心却是这么想。
叶轻又做了几组力量训练,才去冲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