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杰郑重的说:“你多派几个人,到时随着大军去偷袭,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下毒也好,火攻也罢,都要把那个叶轻给杀了。”
哈达猛的抬头,紧张的说道:“将军,那你的安全谁来保护?”
多杰:“把叶轻杀了,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赶紧去做好准备。”
“是!”
既然决定偷袭,多杰就不会耽搁时间,立刻派人侦察敌情!
只是,回来的都是附近的,而靠近东凌营帐的,一个都没有回来。
…
收兵之后,叶轻也没有闲着,这么多士兵受伤,再加上军医并不多,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医治受伤的士兵!
虽然很疲惫,但是一份责任在这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的去休息。
在进伤兵营之前,叶轻把周震威和苏尘阳等人叫了过来!
指着舆图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无遮无拦,根本就挡不住的人,为了防止敌人偷袭,需要你们最快的速度挖好陷阱。”
廖松仁:“怎么挖?”
叶轻:“这三个地方,敌人都可以进来,所以,这三个地方要挖沟壑,就像上次我们在华岩栈道上一样。
这种沟壑对于大军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前面的人马填满了沟壑,大军就会畅通无阻!
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缓冲。
还有就是绊马绳,黑暗中,根本就不会看到地上的绳子!…”
随着命令一条一条的下达,先锋营的将士们又开始忙碌起来。
第二天,廖松仁带着几千人前去城门叫阵,城楼上的弓箭手象征性的射了几箭,就再也没有出手。
任凭廖松仁骂再脏的话,敌人依然无动于衷。
廖松仁把情况告诉大家。
周震威:“看来敌人被打怕了,连门都不敢出。”
苏尘阳非常赞同:“说得对,这些龟孙子只会缩在壳里。”
叶轻没有那么乐观,皱眉说道:“大家不要掉以轻心,敌人现在不出来,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所有人必须提高警惕,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以防他们偷袭。”
看到叶轻凝重的脸色,大家都不敢说大话了!
接连两天,廖松仁都带着人去城门叫阵,除了第一天,有弓箭射来,后面两天,敌人干脆视而不见!
任凭他们骂的口干舌燥,言语恶毒!
廖松仁紧紧的盯着城墙上的敌人,心里去想到叶轻所说的偷袭,看来陷阱要多挖一些。
叶轻的担心终于来了。
这天午夜时分,程云一路狂奔过来:“敌袭!”
周震威:“他娘的,终于来了,再不来,老子的刀都要生锈了。”
叶轻:“马上集结队伍。”
陷阱外
当第一批人马倒下之后,那日松叫停了前进的队伍。
往前看去,只看那一排排的壕沟、拒马,让人心惊胆颤!
唯有把壕沟填平,大军才能过去。
“动作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那日松站在陷阱前,高声呵斥着。
他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东凌大军偷袭,谁知道,还没进入敌人的范围,他们的前头兵就折损了不少。
死了几条人命这还不算什么,填平面前的沟壑才是大问题。
光是这几道沟渠就能要了人命,这么宽的沟渠,里面还有倒放的长枪,战马飞驰过去,全部掉进沟渠里,人马一起被长枪刺穿!
很快,前面的沟渠被铺平!
那日松趾高气昂的站在了阵前,指挥着兵士发起了第一轮的进攻。
但,走在最前面的先头兵再一次倒了下来。
后面不知情况的人马蜂拥上前,如叠罗汉一般,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人马倒在地上!
那日松赶紧大喊:“停止前进!”
已经来不及,由于速度太快,不少人倒在地上,不是被战马踩死,就是被自己人的刀误杀!
“啊啊啊!”
一声声瘆人的惨叫响起,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随着被拔掉的拒马,被填平的沟壑,被斩断的绳子!
北狄大军又推进了不少距离了!
“放箭!”
但,敌人太多,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第一排弓箭手射出第一轮,马上退后,第二排弓箭手接着上!
但,就算弓箭再密集,敌人的盾牌总把利箭挡住大部分,敌人快速冲了上来。
“杀!”
叶轻坐在马背上,举起手中的战刀,一马当先的冲出去。
所有先锋营的将士们义无反顾的跟在了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犹豫,没有一个人踟蹰。
廖松仁在叶轻身边,厉声喝道:“兄弟们,不能让他们靠近一步!”
“杀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随之而起,叫嚷的让人热血沸腾。
叶轻只有这么一点人,竟然敢这样正面冲击北狄的十万大军,对面的刀枪如海,如同地狱。
那日松大吼:“杀!”
“杀!”整齐的冲锋号猛然响起。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呼啸而来。
“列阵!”
叶轻发出军令。
黑夜中,只看到散发寒光的战刀。
北狄的兵马越来越近,尘土漫迷,烟尘扬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冲啊!”
刹那间,马蹄声、嘶喊声、惨叫声、冲锋声,在黑夜中奏成一首恐怖的交响曲
攻击的浪潮一波一波的袭来,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弓箭总会用完,近身搏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黑夜中,血液弥漫了将士们的眼睛,一层层的尸体在地上堆积起来!
武器交击在一起,发出烈火一样的光芒。
大家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疼痛,踩着地上的狼藉滑腻,与敌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杀,杀,杀!
只有不停的挥砍,只有不停的击杀,只有杀了敌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战斗进行的残忍激烈的令人发指。
战鼓一声声的响起,直击人的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