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女秘书了然,“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是我自己分心了,我继续说。”
闵行洲听得到,误会他没听的是姜唯。
美人和工作,眼前人分明能两不误。
闵行洲站得笔直,“分心就不谈。”
“好的,今晚是我的问题,可能林小姐太漂亮让我分心了。”女秘书点头,看着地上影子,男人伟岸的身型规肃得体到极致。
可他依旧能要笑不笑的陪女人哄女人,眼底自持风流。
自然,林烟是听到身后的对话,“不谈了?”
闵行洲倒是从容不迫,“看着卿卿,听不进去。”
瞧瞧。
这哄的。
林烟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她还不至于犯糊涂真的轻信。
闵行洲什么人,真不是因为一双足裸就丢了魂魄听不见正事报告的人。
她自然顺着承闵行洲的话,“那我万分荣幸才是了。”
女秘书杵在原地,沉默地听说他们谈话。
一个会说,一个会笑。
一个在画画,一个在看。
都在沉默不语,偶尔有风吹过,吹动不远处的玉兰。
女秘书随口一句,“林小姐的画技真好。”
林烟也没回头,笑着回应,“谢谢夸奖,自然比不上你们总裁,我这是乱描乱绘。”
女秘书,“我觉得很好,特别是眼睛,上了色如此犀利凶猛。”
“这么晚回去吧。”闵行洲视线掠过女秘书一眼,声音又苏又沉,“井控的事交给理事会处理。”
他为人一向寡淡正派,偏说话过分的好听,放低的时候就特别撩,像是往人耳蜗里引磁吸,哪怕正牌女友一同在,女秘书还是绷紧了神经,“知道了总裁。”
高跟鞋轻松踩着大理石地砖离开。
林烟扭头看了眼女秘书离开的方向,那些女秘书们一个比一个漂亮能干。
她嘴里喃喃道,“遇到你这么个大方又阴晴不定的老板,也不知是好是坏。”
闵行洲轻笑,抬头看着她画画,她给远东豹换了黑色的皮。
奇怪,她今天特别积极。
“我画得好看吗。”
闵行洲说“嗯”,分明是随意且敷衍。
那晚,闵行洲就站在原地看林烟画画,画什么不懂了,没认真看,她话太多。
啰啰嗦嗦。
“闵行洲,给我递喷壶。”
“颜料没干,我衣服又脏了,早知道我就穿黑色的了,这样是不是好难看。”
“怎么越看越凶,它眼睛一点都不温柔。”
“….”
“七哥。”
时不时娇气来一句,要喝水。
闵行洲手搭在椅背上,沉默地听着,拧开盖子递给她。
她喝了又还给他。
“啊,不对,我刚刚应该调深棕色的才适配,黑色毛发的豹子是不是也该配黑黝黝的眼眸,我感觉画错了。”
“但是,有毛发黑色的远东豹吗。”
闵行洲低头看腕表,指针刚过夜半12点,他取出一支烟点燃,慢悠悠回她一个字,“有。”
很黑。
很凶。
野生黑豹。
她这样的人怎会去接触世间凶残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