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晚上,京都的街头突然整齐停着几辆黑色豪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明显看到路边穿着皮衣的艳丽女子,这回看起来瘦不少。
女子站在那一动不动,飘雪落在她发间,真不懂她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不清醒。
“老板,是尤小姐。”
后座位的男人慢悠悠把手工撞铃放回盒子,“让她上来。”
司机得了示意下车开门等待,尤璇从另一边进车。
即使车里有暖气,尤璇整张脸还是被外面的寒冷冻得雪白。
她控制住自己不看闵行洲的表情,“浓浓呢。”
他反应寡淡,像是随口提提的平常,“没了。”
“什么是没了。”尤璇偏过头,却看到钢笔旁精致的檀木盒,她分不出是什么贵重东西,只觉得太显眼,心里的脾气一下子释放不出来,“你明知道它受不了那样的环境还送它进去被欺负是吗!”
闵行洲太精通如何驯服养废之道。
“是与不是闵行洲。”
他只是笑笑,声音不高,“养出来的废物,换个地方就活不下去,要来有什么用呢。”
未等尤璇开口,他眼神轻飘飘落在尤璇身上,“你说是吗,你不是最不喜欢废物吗,丢了就是,何必留着膈应自己。”
尤璇千操百练出来的稳场这会儿还能勉强镇他的话,“这么说来,你闵行洲更爱废物,需要我掰手指头替你数数是谁吗。”
他声音冷,“你坏规矩了。”
尤璇看着窗外的飘雪,头一回这么讨厌雪。
“又怎样呢闵行洲,我要是对她出手,她都没有还手之力,你该庆幸我没有破规矩过。”
闵行洲似乎不喜欢听到这些话,抬手敲挡板,驾驶位的司机得到示意启动车离开这地儿。
尤璇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也不知道他找她的目的。
尤璇其实知道闵行洲一直在京都,闵行洲的去向从来都逃不掉她的猜测。
直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尤璇看着闵行洲,“你什么意思。”
有些旧事儿并没过去。
闵行洲没等尤璇一起下车,自顾撑伞走进去,闲散地回她,“录个口供,你的。”
好得很,他老子开始算她的旧帐了,尤璇从不怵他,事事与她无关,尤璇还在思考时,闵行洲的眼神投回来。
尤璇冷笑着点点头,好可以的闵行洲。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没怪他的选择。
冷风一般的闵行洲,捉不到,摸不着。
面对盘查时,尤璇一字不落将席森的事全盘说了个过程,包括江北大桥的短信,一点秘密不留。
那个男人冷漠的靠在门框,手插在兜里,静静看着她说。
他神色好淡,好淡,淡到尤璇差点不认识他,淡到尤璇几乎是提线木偶般,蜀黍问什么,她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