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刺穿胸口的瞬间,没有丝毫感觉。
耳边似乎同时响起数道惊慌的声音,而姜细鱼望着胸前,白衣上晕出小小一圈刺眼的红。
直到一只冰冷的手从后方绕过,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姜细鱼这才从错不及防的茫然中清醒,悚然的冷意变成了撕裂的痛,从胸口处炸开!
“真是太对不起了,姜仙友。”
阴冷的笑意在耳旁响起,姜细鱼很想爆出口:仙灵山这位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的大师兄,难道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身份吗!
不过她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更别说骂人了。
“周聘!”凌云谏飞向青铜门,红着眼眶冷怒道:“你找死!”
“周聘?”‘仙灵山大师兄’阴声笑道:“小杂种,十几年不见,你连本尊的名讳都忘记了吗?”
凌云谏身影猛然停在了半空中,恨声道:“宴戍!”
宴戍笑:“竟然还真记得,看来本尊令你记忆深刻啊。”
“若是不想她魂飞魄散,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本尊可不能保证她体内的魔气会不会将她本就没剩下多少的灵力蚕食干净。”宴戍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半空中的凌云谏身上,嘴角勾起:“小杂种,你真以为你在魔界做的那些手脚,能瞒过本尊?”
姜细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的魔族奸细不仅是仙灵山的大师兄,还是凌云谏的一位魔族兄长!
众人显然也被这结果惊吓的不轻,哗然道:“宴戍.你是魔皇的第六个儿子?”
宴戍笑而不答,全然默认。
白薇很快冷静下来:“不管你是魔还是什么,你以我师妹的性命相要,必有所求,伤害她对你并没什么好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宴戍道:“虽然杀一个仙界的小弟子的确没什么用,但若她活着对我没有价值,我也不介意顺手杀了玩玩。”说着,他又一次看向凌云谏,慢悠悠地笑问道:“小杂种,你知道本尊想用她换什么吗?”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见宴戍明显恶意的针对凌云谏,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知道宴戍在故意侮辱自己,幼时那些屈辱又凄惨的记忆在脑海闪过,凌云谏握剑的指骨泛白,可看着他身前神色痛苦的姜细鱼,又生生忍耐下来。
姜细鱼却听不得宴戍一口一个‘小杂种’的叫着,她仰着头,忍痛咬牙,气虚道:“堂堂魔族殿下以我一个弱女子胁迫,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修为不敌,忌惮你口中的‘小杂种’吗?”
“闭嘴!”宴戍愤怒地收紧掐在姜细鱼脖子上的手:“虽然你对本尊的确还有点用,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激怒我。”
“不要伤害姜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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