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李驷端着收拾好的碗筷去了后厨，路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两个食客的谈话。

独孤不复这人实在是太仗义了，居然还帮他把江怜儿拦了下来，这份恩情，他老李记着了，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就是此番，你们不能过去。”

“他不是病了吗，难道还在江湖上混迹？”

老罗的算盘打坏了一副，最近刚换了一个新的，因为还在磨合期，所以打不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捂着自己的额头，江怜儿头痛地叹了口气。

当然，如果不是穿着现在的这一身衣服就更好了。

小荷给趴在一张桌上的郝大有敲着背，这段时间最累的应该就要数这个厨子了，几乎没个休息的时间，此时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

夜里，雨又下大了一些，因为这场大雨，店里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闲。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江湖多变，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呵，你这就不懂了吧，一般的江湖人是没什么好说，但你知道那两个人都是谁吗？”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听说他们都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我堂兄从曾经在江湖上打拼过一段时间，见多识广，我听他讲，那两个人分别是独孤不复和江怜儿！”

“嘶！你没开玩笑吧，这两个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哎，别看红姑娘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没什么意思。”独孤不复显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只是用手握着怀里的剑鞘。

曹文萱与半截仙匆匆地擦着桌子，因为等再晚一些，估计就又有客人要来了，他们得快些准备。

撑过了饭点，又是雨天，店里的生意是终于稍微少了一些，难得清闲的李驷站在桌边收拾着碗筷。

这些日子即使是对于他说也是有些累的，但是也很充实，与在江湖上漂泊那些的日子不同，眼下的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在讨生活的普通人。有妥协，有苦恼，有疲惫，却也有一种他以前少能感受到的惬意，那是一种在认真生活之后，偷得了片刻悠闲的惬意。

也不知道这疯子最近又抽了什么风，那明州城里难道还有能有什么宝贝不成，值得他这么护着？

李驷半倚在门边，看着门外的街景朦胧，只觉得身心倦懒。

“是啊······”

“什么事啊，能比看红姑娘还重要，哎你看那身段，啧啧。”

只是不知道，等他明白了独孤不复真正想法之后，又会怎么想。

“别说，还真是风华绝代啊······不对不对，我和你说正事呢，别打岔。你听说了吗，就今天上午，城南的大门口有两个江湖人打了一架。”

等到郝大有将饭菜端上了桌，张素素也数完了钱，笑着向着众人招呼了一句。

“开饭啦！”

“来了。”一阵高低不齐的声音同时应道，随后，众人就都走向了桌边。

夜里的雨下着，将小城半遮半掩，门中的灯火映在门外的地上，落得昏黄一片。灯光里几个人影轻晃，伴随着几句闲言碎语，几句家长里短，几句欢声笑闹，使得这个清冷的雨夜，也被染上了几分人间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