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李驷不是什么酒后闹事的人，否则她今天晚上该是不用休息了。

这是一直以来术虎女对于李驷最深的印象。

术虎女将手放在了李驷的身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了起来，嘴里，则是哼起了一首歌谣。

“那你是怎么记得的呢？”唐重侧目看向了李驷一眼。

术虎女是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李驷都好像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就好像是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不是说，过了桥的人都会忘了前世的事吗。

李驷的身上一身酒气，显然是喝醉了。

见到了术虎女，唐重将李驷交到了过去说道。

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

半夜的时候，术虎女的房门被敲响了。

“那你还真可怜。”

很浅，但也很真实，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个超脱世外的身影。

“那就是说真的有三途川、奈何桥，和孟家婆咯。”

“说不清楚，那时的我浑浑噩噩，只知自己走在一片人群，随着他们走过了一片红色的海，走过了一座孤桥。渡桥的时候，我想回头看一眼，却怎么也回不了头，只得一路走着，直到走到了此世······”

此时的李驷没有在笑，脸上带着一丝醉红，眉头轻皱着，好似透着几分愁容。

“天宫我是没去过，但是地府，我倒是曾有幸走过一遭。”

“我还真可怜。”

说到这，李驷却是突然沉默了下来，随后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抬头出神地望着远处缓缓地说道。

关于这点，他们两人一个没问，一个没说。

“是啊。”李驷恍惚地点了点头：“这些我都见过。”

“是吗，那地府是什么样子的呢？”

等她打开房门时，才发现是唐重扶着李驷站在门外。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唐重就已经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但很明显，唐重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以为李驷和术虎女本就是一起休息的。

“这样。”唐重愣了愣，半响是才回过了神来，重新给李驷添上了酒。

他爱管闲事，却没有什么牵绊，他就是在那笑，笑得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确实。”李驷也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叫风吹散了一些酒意，他靠坐在了屋瓦间，仰着头看着星河无尽，似乎是有些沉浸其中。

没有词，只是一段很简单的小调，但是她却一直记着，有时也会在不经意间哼起。

房间里，不知名的小调轻响着，伴随着手掌轻拍着被子的声音，使得这个夜晚不再那么安静。

床上，李驷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翻了个身，握住了床边的一只手，没有注意到那只手突然间的僵硬，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晚，他梦到了很多，就好像是，又经历了一遍人生世事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