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江湖人都只知道阴吾立的外功坚不可破,却几乎没人知道,其实他的内功也早已远超了江湖上大部分的人。
“你,这是让我继续偷下去?”李驷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严亭之。
多数人认为,江怜儿可以凭此再一次抓住阴吾立,但是少有人想到,阴吾立既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走在路上,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当年的阴吾立,便是被他这样抓住的。
“不过说来。”严亭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从烤兔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但是江怜儿却像是天生克制他的那个人一样,正好可以破了他的外功。
“有。”
二十年,对于这个江湖来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是还不够叫人们完全遗忘一个人的过去。
可他在深山里呆的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疯癫了。
他的进度很慢,但是胜在他可以一直练,每每想到等功成之后他就可以去世外逍遥自在,他就有不竭的动力。
“亭之兄,你这烤兔的功夫,可真够差的。”
“我这是让你将功赎过。”
严亭之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
“难。”
阴吾立的外功已经登峰造极,单凭寻常的刀剑,根本伤不了他。
直到有一个人找到了他。
理论上来说,这江湖上应该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
“你有办法找到阴吾立吗?”
终于,当他把有九层的内功修炼至第八层,把外功修至圆满的时候,他觉得他可以出山了。
那个云山深处的人,白云飞袖,江怜儿。
李驷坐在一边倒是吃得满嘴油光,听这严亭之的话,想了一下,随后笑着抬起了眼睛。
这些年来皇上一直着重于政务的处理,使得国泰民安,但是对于江湖事,却总是不甚在意。
“你要是真的知错,以后做事就瞻前顾后一些,也别再偷了,做人干净点,我也好不必再来抓你。但是,你说这可能吗?”
他看了一眼李驷。
但是现在他的内功已然圆满,莫说是江怜儿,就是这个世上,应该也没有内力比他强的人了。
“但不是你吃的吗?”严亭之反问道。
此时的他就身在江湖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杀死下一个人。
所以他就找了一处深山躲了起来,修炼这门内功,同时修炼他原本就会的一门外功法门。
“那就继续做你的事。”严亭之盖上了水壶,将之放在了地上。
阴吾立一日不除,江湖就一日难以安宁,因为这人杀人,根本就不讲道理。
很快阴吾立过去所做的事,就从江湖稍老一辈的人的口中,传到了新一辈的人的耳朵里。
“什么办法?”严亭之问道,朝廷在江湖中的情报确实不够灵通。
这便是阴吾立的依仗,他现在,自以为是天下无敌。
他自己的性子,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他被抓住了,送进了天牢。
这二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江怜儿,不只是因为江怜儿抓住了他,更是因为江怜儿的天份惹他嫉妒。
他要是有这份天资,当年又何必躲起来,又何必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但是阴吾立想不明白的是,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自己选的,他现在的样子也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