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叫人不能理解的是,那人杀人似乎没有目的,也没有差别,简直就是遇见就杀。
这说明杀人的人很可能练的是一种特别的功法,所以不用兵器,就像李驷自己一样。
说罢,他低下头,走进了风雨里,衣带飘摇。
穿胸杀人,这与其说是一种杀人手法,倒不如说是一种杀人习惯,因为被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死的。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路上,他已经听人说了好几次了。
有人说李驷能,可事实上,他真的能吗,他只是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无根无枝,随风而走罢了。
谁知道呢,总之他又换了张脸,走进了人群里。
一开始只是死了几个,还没有人在意,但是后来越死越多,甚至有些有名有姓的好手都栽在其中,也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件事。
他从远处走来,走到了李驷的身边,手里难得的没有拿着折扇,而是一叠丧纸。
不过这样看来,没有一张真正的脸有时也是一件悲事吧,永远只能孤身一人。
就像是萧木秋成立风雨飘摇楼的时候,眼中所见的情景一样。
李驷看着那人走远,转过头来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里的落叶,任由它随风飞去。
看着不远处跪在坟前的半截仙,他低下了眼睛,将手中的丧纸扬上了半空。
萧木秋是在入夜之后才来的,在天上阴云终于积压不住,下起了一些小雨的时候。
枯黄色的落叶在指间缓缓地转动,遮掩着那座孤坟和那跪着的人。
“不不不,这次不一样。”矮小的男人摇着手:“我说的那些死人,死法都很特别。”
黑云低压,风雨欲来,而这个世上的人,皆飘摇不止。
“大洞?”
人都说江湖逍遥,但这江湖上真的有人能够逍遥吗。
这一日,应该称得上是风雨飘摇了。
“看完她之后,你想去哪便去哪吧。”
······
高大和矮小的男人还在聊着,李驷却没有再听下去。
茶水里倒映着人影,李驷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你听说这段时间江湖上的怪事了吗?”这是邻桌的一个矮小男人说的话。
希望不会叫我遇到吧,不然估计又是一个大麻烦。
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自己的这位生父了。
高手杀人一般都有这样的习惯,只用一招,也常用一招。
“哦?”高大的男人像是有一些兴趣:“怎么个特别法。”
李驷这样想到,喝完了自己的茶,起身离开。
接下来他准备去黄鹤楼,还准备好好游玩一番呢,可不想遇见什么麻烦。
该说李驷入世的时间终究是有些短的,如果他在二十几年前就身在江湖的话,应该对穿胸杀人的这种杀人手段有些耳熟,起码会略有耳闻。
这种杀人的手段出自一个人,一个曾经叫整个江湖都无能为力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