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一个秘密,就连江怜儿都不知道。
“嗯,也是。”李驷抓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也没有什么顾忌,拿起了床上的被子就闻了闻。
当年的要犯阴吾立,便是他卖朝廷的一个人情。
“哎,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年纪其实是要比你大的。”
“谁知道呢,四海为家呗。”李驷闲散地摊了摊手掌。
江怜儿看着书,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她走到了木屋的门前,看到门里的李驷正坐在床上,而江怜儿坐在床边,她的脸色红了一下,低着头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倒是他的风格。”江怜儿想起那个整日说这糊涂的人,也是会心一笑。
“这你放心。”江怜儿笑着温声说道:“江湖上的大多人,都欠我一些人情。”
合着你就是来我这里喝酒的。
“然后又去了一趟武当,被糊涂道人说了一顿的糊涂。”
“呵,说者胡乱说,听者胡乱听,清者,自然清。”李驷又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
人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可不是那么靠得住的。
虽然每次看到的时候,她都会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但是她就是喜欢。
“先去了一趟铁剑门。”李驷也随意地答着。
“小云去给你煮粥喝了,等会儿吧。”
老和尚算一个,江怜儿也算一个。
“你说呢,我这又没有客房。你把我唯一的床占了,我不看书我做什么?”江怜儿平和地答道,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翻书的声音。
“你从天牢里逃出来应该已经有段时日了吧,去做什么了?”
“有理。”
这样看来,他或许是故意在天牢里面呆这么久的。
“我看也不是什么美梦吧。”
房间里安静了一些,江怜儿专心看着书,李驷倚在窗台上看向了窗外的云海。
算上上辈子的话。
江怜儿抬了一下眉头,笑着点了点头。
“先前同慕衣有约,端午要去吃饭,但是因为那时我在天牢的原因,所以没能去成,便上门去解释了一下。”
拿这人没有办法,江怜儿叹了口气,拿着书指向门外。
路上的时候,还顺便把上次从铁慕衣那里拿回来的素女剑法和玄清剑法送回了峨眉派和青城派。
“你非我,安知我梦?”
李驷撇了一下嘴巴,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的文绉绉地说了句。
有人说他的朋友遍及天下,与他作对便是与天下一大半的人作对。
江怜儿喜欢卖人情,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就连朝廷都欠他人情。
可能就连她也不清楚,她正在一条“特别”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段时间她正在和江怜儿学习画艺,江怜儿说她很有天分,可以学着画一些自己的画了。
本来画什么她还没有想好,不过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
叫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导致了日后的一些画布流传了出去。
变成了江湖上,一段人人称道的“佳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