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好手,没有好手,放在江湖上的话,大概皆是二流水平。
这白药儿不说话,对他来说却是正好。
而领头的,从外露出来的内气上来看起码是一个成名高手,用的是一把鸳鸯双勾,身材修长,目光阴翳。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巾,面巾上的眼睛眯着,像是在阴恻恻地冷笑。
因为这人的内息不稳,一看就知道是用了旁门左道强行突破的境界,此生应该都是难以再有所精进了。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体谅下属,只是全权交给那些小捕快做,他不放心罢了。
可能对于她来说,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吧。
“那看来,咱们只能刀子说话了。”
有可能,她是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几乎在出城的一天后,就有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这笔钱。
哎,该怎么说呢,这世上太大,就总有三教九流,也总有看不清时势的人。
他曾经在一座雪山和李驷真正交过一次手,那次他追了李驷七天七夜,而动手时的场景他到现在依旧记得,简直就是地动山摇。
上一次选职的时候,当上了天下总捕头的是严亭之的一个老友,他也是这些年来嘲笑严亭之最多的人。不过每当要让他去抓李驷的时候,他都会称病不出,算得上是非常油滑了。
看着这些人,严亭之却是没有一点惧意。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江湖上的习武者分为四个境界,三流,二流,一流,和成名立身。
总之她就是这样默默地坐着,严亭之倒是对此没什么看法,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话,更不擅长和小姑娘说话。
严亭之也停了下来,抬起了手,止住了身后的队伍。
严亭之到底是一个捕快,很快就看出了这些人的一点门路。
他怎么样也是六扇门的东南总捕,江湖上,除了那些个开宗立派的宗师名宿之外,他也没必要把谁看在眼里。
林中地风声细细,只有树脂摇晃摩挲的声音,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这一来二去,就让他们觉得,这一万两赏钱好像是能白拿来一样。
瞬息之间,数十个黑衣蒙面的人影就已经窜了出来,落在了树杈上,灌木边。
于是,自然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所以,眼下相比于这些人想要劫车,严亭之更关心的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官家的银钱。
他之所以能抓了四年李驷一无所获还不被贬职,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严亭之带着白药儿离开了,在那一天的下午,他便领上一队捕快拖着一箱箱的官银与白药儿一同出了京城。
风雨楼,血衣楼,长乐门。
“在下受官家所托,行至此处,事务赶得紧,还望诸位能给个面子,放我等过了此地,日后江湖照应,皆是朋友。”
严亭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手提着自己的官家长刀,一手牵着车马,看着前路,一步一步地在路上走着。
“呵呵,严大捕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在此了,那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江湖兄弟要吃饭,不知道你们官家的贵人能不能给些银钱?钱放下,你们走,钱不放下,你们留。”
严亭之的脸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过了几息,他握着刀的拇指轻轻地推出了一截刀把。
他们都相信白药儿不过是一个碰运气的小姑娘,而严亭之,则是一个抓了四年盗圣都抓不住的没用捕快。
虽然这么比较有些没有底气,但是严亭之保证,见过李驷轻功真正模样的人,都会明白这其中的高低。
这一队捕快有多少人,十五人。
论武功,论办事的能力,他都是六扇门里面的第一人。
大概是在赏银队伍出城的第十三天,他们路过了一片树林。
毕竟从前的她只是一个一直跟着爹在山中隐居的小姑娘,这突然又是步入江湖,又是追捕盗圣,又是东躲西藏,又是进宫面圣的,让她有些接受不过来。
显然,这一次他们来劫官银,大概就是哪个掌事突然起意做下的决定吧。
还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看着对面的人,严亭之的眼神冷了下来,手掌缓缓抬到了腰间,握住了刀柄。
此番回去,是应该的向皇上请命,管教一下这个门派了。
(哈哈,还是更新了是不是很惊讶,因为我抓紧时间又写了一章,所以事实证明,我绝对是个有良心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