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血衣楼不喊打,只喊杀。”穆武摇了摇头,又将一颗子放在棋盘上。
对于李驷来说,这一世的金山寺和上一世的金山寺有许多不同。
“如果这个人是李驷的朋友呢?”萧木秋将白子都收回了棋盒里。
“你说,如果想让李驷帮忙找一个很难找的人,除了抓住他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姑奶奶,你就答应了我吧。”
整着棋盘,萧木秋突然神色认真地对着穆武问道。
“金山寺。”李驷伸着一个懒腰答道,白袍在山野中显得飘摇,似是孤身自在。
他们在这已经下了半天了,就是让他去找独孤不复打一场估计都没这么累。
李驷还是没有被抓住,这让江湖人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个天下跑得最快的贼的难抓程度。
李驷怎么样也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贼,这世上,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他出不来的地方。
“先前,为什么要放走那个铁慕衣?”
“你输了。”
穆武愣了一下,他倒是很少见到萧木秋这么认真的模样。
······
昨夜东风依旧,山门夜雨不休,枯枝败叶破篓,老僧空寺经楼。不说人世人间忧,却说佛事佛间愁。
但是听长乐门散布开来的消息说,李驷在杭州城的时候救了一个姑娘,还同她呆了三天,从她的身上下手,也许会有抓住李驷的机会。
“那就要看你找他做什么了。”穆武也拿回了黑子。
这一世的金山寺,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小寺,可能就连住在山脚下的人都不知道,那山上居然还有一间寺庙。
苏州城的一处茶楼里。
棋盘上,白子倒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变成了清浊难辨的颜色。
虽然这一世的金山寺也在闽江江畔,但区别在于,闽江长了,长到几乎环了江南。寺庙却小了,小到几乎没了和尚。
“那要看这个人是谁了。”
山中古寺里,一个老和尚坐正在一座泥捏的佛像前念着经,他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木鱼,空空的声音在寺里声声回响。
不过说归说,这世上也没得后悔药可以吃。
也是,这个世上就算是佛,也是自身难保的。
不过偷完之后他就认怂了,隔了两天就把玉还了回去,为表诚心还特地留了一个字条。
那一年他喝醉了,和人打了个赌,去皇宫里偷了一块玉。
······
唐门退败而去,长乐门没了消息,峨眉派和青城派,一个还在追,一个直接回了山门。
如果早知到会那样,他那时绝对不会和人打那个赌的。
“我要让他同一个人悔过。”
金山寺总是空空的,没有香客,也没有沙弥,连唯一的佛像都只是一个泥捏的菩萨。
所以老和尚才会躲在这里,躲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他躲着这世上的每一个人,但是说来奇怪,他唯独不躲着李驷。
用他的话来说,是因为李驷有佛缘,不受尘埃的佛缘。
所以他很乐意给李驷念经,李驷也很乐意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