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温雅公子显得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担心?”
他横了一眼闲人,提着剑说道。
不该啊,卦象是不会错的才对。
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让人惬意。
剑客的一边,一个闲人正坐在山门边发呆,他看着天中的鸟儿,努了努嘴巴。
他在这江边摆渡十几年,一手撑船的功夫却是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哎,兄弟,你这冰葫芦多少钱一串?”
李驷痛快的交了钱,拿过葫芦,拆开来就要咬上一口,却发现路的一旁,有一个小孩子正含着脏兮兮的手指看着他。
他不爱杀人,但是他的剑,谁都可以杀。
说完,她就已经像鸵鸟一样,死死地埋着头,就差把头低进地里了。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嘻,也是好笑,谁能想到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居然还要为几十枚铜钱发愁。
却是好一派仙家景象。
这白衣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公子,因为有几分贵气,但是凑近了看时,却又像是个游侠儿,因为有几分风尘,等到他走上船来的时候,船夫却又觉得他像是一个书生,瘦瘦弱弱的,有礼有节,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了半响,李驷笑着叹了口气。
一柄三尺青锋在他的掌间翻转腾挪,剑剑锋出凌厉,却又点到即止,可见,剑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是如臂驱使。
老船夫垂了捶自己的腰,撑着手里的杆子说道。
这江南,却是真美的。
“坎兑之处?”小生愣了一下,接着,又连忙向着江上看去。
“他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一座山门前,一个剑客正在练剑,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但一手剑术却已经出神入化。
此时要是能再来上一壶美酒就更好了,可惜,李驷手头上的钱已经换不起一坛美酒了。
一边喊,一边慌慌张张地推开了木屋的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剑这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练到头了,他和剑已经没有什么分别。
他是好久没吃过这东西,现在正好遇见,那就是缘分,既然是缘分,岂不得吃上一串。
这话,却也不知道是说给那女童听得,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李驷的手里多了一串冰葫芦,他走到路边,将多出来的那串递给了小孩。
山水如画,而这画卷里,一个白衣散人正走在江边。
“刺!”
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摇晃着龟壳。
他拍了拍小孩的脑袋,咬着自己的那串葫芦,晃悠晃悠地走进了一片江南水色里。
就在小生准备重新再算一卦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只从江边行过的小船。
剑客又刺出了一剑,淡淡说道。
“公子,你就不担心吗?”女童紧张地问道。
“成,那小先生坐稳了。”
将江面看了数圈,却也没见到什么像是盗圣的人,小生疑惑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小孩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惊讶,可李驷只是笑得很温和。
“我请你的。”
“你听说了吗,李驷要被人围捕了。”
江南的游人多,因为风景秀丽,那些文人墨客,江湖游侠,糊涂浪子,总会往江南着走。
“放心吧,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捉得住他,就连我也不行。”
路边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路过一旁的李驷当即停下了脚步,叫住了小贩。
呵,算了,李驷笑了一下,自我安慰道。
但是李驷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腰间,本来被他藏起来的那块盗字玉佩,此时因为船的摇晃,露出来了半截。
“那开船吧。”
她就是通过这龟壳算卦算到这里的,现在她也相信,这龟壳能帮她算到,她要找的人在哪里。
他只能看着李驷离去的路,眼里带着几分憧憬。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好朋友了?”温雅公子笑得更乐了:“我看是你担心你的李驷哥哥了吧?”
他这身上是只有四十枚铜板了,下水游一趟,再折去客栈的钱,晚上估计就只能啃馒头了。
江水晃荡,空气里带着一些浅浅的水气和草的香味,沁人心脾,是很好闻。
山门前,剑风不断。
直到一枚铜子掉了出来,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之捡了起来查看。
小贩上下打量了李驷一眼,眼神是说不得古怪,心里想着,都这么大人了还吃冰葫芦?
不过他的手脚倒是利索,几下就包好了一串葫芦递给了李驷,毕竟没人会把送上门的生意给推出去不是。
罢了,难得来一趟。
“我!”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眼中带着一股决意。
“船家,这游船的话,价钱几何啊?”李驷上了船,笑着对着船夫问道。
就连平时稍困苦些的名门大派,都似乎有了一些动作。
不过也是,难得来一次江南,不多走走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冰葫芦,冰葫芦咯。”
“好剑。”闲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上,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眼里却带着一些笑意。
一时间绿林中群雄并起,江湖里好汉合聚,开始谋划起了这捉拿盗圣的事宜。
闲人不说话了,只是笑着。
“嗯。”李驷就着船舷靠坐了下来,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船上,一个白衣年轻人正悠然地倚靠在那里。
小生愣住了,她没有去看那白衣年轻人的样子,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腰间的一枚玉佩。
那是一枚白玉玉佩,上面写着一个盗字。
她明白,她找到她要找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