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的束脩,居然是未婚妻的卖身钱,这就尴尬了……
赵宝妹委屈又恼怒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这个小贱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眼红的。
自然……是不信的。
这是真的吗?阿婉这丫头真的进过窑子吗?
赵恒脸皮丢尽,俞婉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她还要更为凄惨一些,因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十有八九是要被浸猪笼的。
恰恰相反,赵氏受了伤,损失了一头猪,她才反倒比较像那个要去害人的。
他只要再等上一段时日,等阿婉接受了现实,就能自然而然地退掉这门亲事,然而拜这个蠢妹妹所赐,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她的眸光扫过里正以及所有挤在堂屋的村民,最终落在了俞婉的面庞上:“我娘昨日得知了一个消息,今日天不亮便去了村口,原是打算敲钟,将消息公布于众,但有人不希望消息败露,这才推了我娘下井!”
听方位,似乎是栓子家传来的。
赵宝妹心里堵啊,但她不敢把偷听墙角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旦说了,赵氏想方设法让俞婉浸猪笼的事也会瞒不住了。
赵宝妹看了看一屋子面露怀疑的村民:“你问问乡亲们,谁信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银子可是一点不剩地在赵恒的身上了。
姜氏一脸无辜。
里正并不觉得俞家还有什么不满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娘揭发她是不希望全村人继续被她欺骗下去,她娘没做错,错的是那小贱人!
若说先前,众人只信了五分,眼下姜氏的反应,便让他们信了足足七八分了。
“什么……时候的事?”里正惊得都结巴了。
姜氏哑巴了。
“住口!”
这件事上,赵恒与俞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娘……”
若说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这也过去太久了,再说赵家赔了俞家一头猪,当时就两清了。
她看着赵恒,手指却指向了俞婉:“她进过窑子!她早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进我们赵家,真是好不要脸!”
姜氏病歪歪地说道:“你说阿婉进了窑子,可有证据?”
她是看着俞婉说的,言辞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赵宝妹还不知自己闯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俞婉:“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是莲村唯一的一头牛,前年都有三头的,可一头病死了,一头老死了,如今只剩栓子家的独苗苗了。
这头牛,农忙时能犁地,农闲时能拉车,真不敢想象若是没了它,村儿里那么多地、那么多人的生意,该怎么办才好。
事态紧急,众人顾不上审问俞婉,一股脑儿地去了栓子家,把那头埋在牛棚里的牛救了出来。
然而牛受伤了,趴在地上,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