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性情暴戾的汗血马,在俞婉的抚摸下,非但没发狂,反而温顺地蹭了蹭俞婉的手心。
“过来摁手印。”王驿使对俞婉说。
他们只有给它喂食时才会取下马嚼子,但也都是穿着盔甲护具来取,他不过是说慢了一句,这小丫头便徒手把马嚼子取了,这、这、这……
“姑娘你真是活菩萨!”不是那么多人看着,驿卒都想给俞婉跪下了!
……
“够吃了。”俞峰说。
小少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要不咱俩打个赌?”
叔公说道:“不是觉得,是它就是死了。”
俞婉自然不懂这个朝代的文字,可原主似乎会,她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药方,并注明了银针的大小。
王驿使清了清嗓子:“自然算话,诊金我一会儿拿给你,你们的东西……说了只放三个的,你自己去拿一个回来吧。”
他怎么也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村姑,医术竟然这么好。
俞婉放下笔:“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驿使依言摆了。
前一任驿使就是被它咬进医馆了!
她有一个包袱、一个大坛子并两个小坛子,包袱里装着冻伤药与衣,大坛子里是烙好的大饼,两个小坛子则分别装着酱菜与炸肉丸。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叫他傻了眼。
王驿使亲自取了笔墨纸砚。
这种病多发生在家畜身上,野马比较少见,造成的原因有很多,许是营养不良,也许是胎儿过大或羊水过多,主要表现是不能站立、或卧地不起,一般来说,截瘫前多少有些预兆,但也不排除突然发病的,这匹马便属于后者。
它饶是瘫痪在那里,也散发着一股桀骜的王者气场。
王驿使:“……”
俞峰看了一眼俞婉明显透着憔悴的脸:“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算了我去吧,你在这儿等我,我摁完手印给你租辆马车回去。”
俞婉安抚好汗血马的情绪后,给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结果与猜测的一样,确实是产前截瘫。
租车贵,但这丫头两宿没睡,俞峰怎么想都还是心疼比肉痛多。
惊呆的不止他一个,马房对面的阁楼上,不知何时开了一扇窗。
俞峰去了没多久,果真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俞婉身后。
“多谢大哥。”俞婉笑着点点头。
小少年问道:“叔公是觉得它要死了吗?”
也不知是自己太困,还是马车太暖,俞婉没一会儿便抱着坛子睡着了。
“王驿使可还说话算话?”俞婉看向王驿使。
俞婉拍拍汗血马的马背,转过身去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二人也发现了马房的状况,被唤作叔公的男人想也没想地摇头说:“可惜了一匹好马呀。”
俞婉想了想,拿起右边的小坛子,把肉丸一粒粒地拿出来,塞进装大饼的坛子里,坛颈还有些空隙,肉丸装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却是无论如何都塞不进去了。
俞婉点点头,她可是做了一百多个呢。
茶水洒了叔公满身,叔公却仿佛浑然没有知觉似的,定定地望着马房中的村姑,一脸茫然:“不应该呀……她是哪里来的……”
王驿使也震惊坏了。
见她把马嚼子拿下来,王驿使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方才急得慌,忘记提醒她这是一匹尚未被驯服的野马了,不戴马嚼子,它会咬人的!
有奖问答:这是谁的马车呢?
a:大哥租的马车
b:燕少主的马车
c:其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