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行了!”驿卒说。
可她知不知道,从这儿到西北大营的运费到底是多少?!
“你……”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指着瘫在地上的汗血马:“确定要我出去吗?我能治好它哦。”
王驿使勃然变色!
王驿使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小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捎不捎和我有什么关系?”
俞婉淡淡地说道:“欺上瞒下也好,拿鸡毛当令箭也罢,不都是将军府的人吗?”
俞峰气闷道:“一定是他们欺上瞒下,拿了鸡毛当令箭!若他们的小姐在此,一定不会允许他们如此欺压百姓的!”
俞婉望着屋檐上的皑皑白雪道:“我什么也没说,但这些是她买的东西,要赶在除夕前一样不落地送到也是她的命令。这样的雪天,要赶在除夕前抵达西北大营,怕是得八百里加急吧。”
俞婉接着道:“至于诊金嘛,你运费收我多少,我只多收你一半,很划算吧?”
买过来后不久才发现它已经怀崽了,这意味着他们将会至少得到一匹成年汗血马,与一匹汗血小良驹,这可是打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这匹马已经被京里的贵人定下了,他们等天气再好些,便要将它送入贵人府邸的!
俞峰怔住了。
那可不是寻常的马,是一匹好不容易才打西域商队手中买过来的汗血宝马!
她说过,为官者,切莫鱼肉百姓,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这可怎么办?镇上倒也不是没有医馆,可这年头,能治人的大夫多,能治马的少哇……
“那……那给三叔的东西怎么办?”回过神后,俞峰问。
俞婉道:“但我不能白给它治,你得答应帮我阿爹捎东西才行。”
这下好了,马不行了,他们拿什么向贵人交代啊?!
“可是……”俞峰没料到对方竟会讲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俞婉给拉住了。
驿卒哭丧着脸道:“来不及了!您……您自个儿去瞧瞧吧!”
王驿使赶忙放下手头的事,与驿卒一块儿穿过内堂,去了一处比外院马棚不知高档了多少了的马房。
这双手能挖笋、能劈柴、能种地,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却唯独不能把自己熬夜做出来的东西给远在边关的阿爹送去。
王驿使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你真能治?”
“两个。”
“快……快通知驿丞大人!”王驿使浑身哆嗦地说。
王驿使吓坏了:“你给它吃什么了?”
“快怎样?”王驿使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匹被精心呵护的汗血马,不知怎的,突然瘫在地上了!
“不治了!”
“你回来!”
俞婉转过头来。
王驿使气得直抽抽:“三……三个就三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寻常的马,治不好它,你的小命也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