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说的也没错,和两大势力对抗吃力不讨好。”
苏暮雨认同徐科燃说的话,她更偏向于选择一劳永逸的事情,哪怕会更危险。
“我们不是一直在对抗天浩盛世吗?”时修宴微微蹙眉,温和地提醒道。
就算庞瑞昌一心想要针对苏暮雨,还不是要看时修宴的脸色。
“再加一个徐家也不算什么,”时修宴垂眼,语气平静,“我不是解决不了。”
苏暮雨心情复杂,一时间没有回应他说的话。
“再说了,难道仇视你的人很少吗?”时修宴突然笑了笑,半是调侃地问道。
不管怎么说,苏暮雨呆在a这么久,做过那么多的任务,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吧。
苏暮雨瘪瘪嘴,别过脸,有些难为情道,“当然不是。”
“那也不差徐科燃一个了。”
时修宴释然地说道,握住苏暮雨的手更加用力,生怕她脱离他的身边。
“如果你对徐科燃妥协,把你当作仇人的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找上门来威胁你,你打算怎么办?”
苏暮雨怔住了,这个问题击中了她。
见她听进自己说的话了,时修宴稍稍放心一些,打开车门,扶住她的头,让她坐进去。
时修宴开车,时不时扭头看苏暮雨一眼。
“你不可能每一次都妥协的。”他强调道。
苏暮雨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喃喃地回答,“我知道。”
“再者,我也不想你去做风险大的事情。”
时修宴是一个时时刻刻评估风险水平的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在他这里一向是泾渭分明的。
那条清晰的界限就是他做事的准则。
苏暮雨:“……”
她看着窗外,手掌不知不觉收紧,有一件揪心的事情在阻碍她正常思考。
“我想下车。”苏暮雨突然松开手掌,语气平淡地说道。
时修宴脸色一滞,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躁动不安地轻轻敲了敲,他目视着前方的道路,开口询问。
“怎么了?”
“我给你带来的才是最大的风险。”苏暮雨像是故意的一样,微笑着看向时修宴,挑衅一般。
她知道时修宴的个性,他总是把“风险”挂在嘴边,那她就告诉他,她就是最大的风险。
那他又打算怎么做呢?
“我知道。”时修宴面不改色,很平静地回答。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从苏暮雨嘴里说出来而感到讶异。
反而是苏暮雨不解了,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微扬起下巴。
“你……”
“你想因为这个和我分开?”时修宴微微蹙眉,带着几分责备和委屈。
“对。”苏暮雨正色道,强调她是严肃的。
时修宴一言不发地将车停在路边。
他几乎没有迟疑,这让苏暮雨有些讶异,难道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可是当车停下的时候,时修宴却没有打开车门。
“你是什么意思?”苏暮雨发现车门还是上锁的,不解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