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赶早、晚凉快时,都在田里忙碌呢。
陆微雨最后也没有去林平湛的庄子,更没有去自家庄子。
是不想在这时候过去,给庄子上的人添麻烦。
而她也因为临时起意试做果酒,而在这里多待了十余天。
林平湛将她送到伯府,又去给陆夫人请安并解释这些日子的事情。
萧云璋没有跟着去,而是直接去了香云寺,说要去看看香云寺的桃子的情况。
顺便帮陆微雨将那一批桃子买下来,早点去谈妥以免被别的果商收走。
香云寺送了桃子、梨子,每年都是卖与香客或果商,算是寺里维持日常的一点进帐。
但香云寺并非果农,因而价钱其实并不高。
甚至也无人经营这些东西,不会搞出价高者得的生意算盘。
只有专门种瓜果的果农、果庄和果铺生意人,才会在品质与价钱上精打细算。
见他要去香云寺,陆微雨还将昨天傍晚摘的西瓜、甜瓜分出一车托他送去后山。
还有如意做好的李子酱也准备了两罐,可以在吃馒头时抹在馒头上。
并带去她去悟尘的问候。
陆微雨并未跟着也去香云寺。
她出来太久了,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当然也应早些回家。
回到家中去见母亲,见母亲板着脸与大表哥说话,就知道是在责怪她回来太晚。
她自知理亏,只是在忙杏子酒和李子酒的事儿,暂时也确实无法脱身。
只能小声与母亲解释原由。
陆夫人知道她一心盘算赚钱的事儿,也是无奈,埋怨了几句也就不说她了。
不过对林平湛还是没有好脸色。
“这件事便有你们的理由,姑母也能理解。”
“但微雨是女儿家,一年一年大起来了,规矩、名声都不能忽视。”
“你是她表兄,更是她依靠的长兄,比二房那边的兄弟更要倚重,以后遇事你总要多为她思量一二。”
陆夫人能理解女儿赚钱的积极性,却不想轻易饶过侄子。
雨儿一年一年大了,平湛难道不是?
“孙家小姐是今年及笄吧?你父母打算何时为你张罗婚事?”
林平湛原本低着头听训,他知道姑母担心女儿,他挨骂是应该的。
只不过当时确定酒方也是必行之事。
只有确定了酒方没有问题、工序可行,他之后才能放手囤货。
这次是他亲自参与过程的事情,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只是因此延长了表妹回府的时间。
他除了让人给伯府传了信说明原由,伯府却并不知大殿下新买的庄子在哪儿。
因此想要将人接回家都办不到,只能等着他们自己回家。
总是任性了些,就不怪姑母生气了。
然而,姑母却问及他的亲事,顿时让他满心郁闷,张嘴难言。
“怎么?媳妇都快进门了,不打算告知姑母?”
陆夫人并不知内情,见林平湛一脸为难,不由诧异。
“姑母,这件事我还没有问过父母,实是不知,我也知到了娶亲的年纪,只是……”
“我稍后就要去忙酿酒作坊的事,等庄上农事忙完,就要与胜华叔出远门。”
“恐怕中秋都不在京城,能在入冬天寒时赶回来都算顺利的。”
“此次出门,有祖父安排也有父亲交代,只是不能外传,至于亲事……”
“今年是肯定忙不过来的。”
最后,林平湛只能这么说,理由也算充足。
陆夫人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是与微雨合伙的事情要去办吧?
这件事情在当初去香云寺时就已说起,之后在平湛的庄子上,兄长也提了要在东线合伙。
这些事儿她都知道一些,只是不知详情罢了。
“既如此,我也不好多言,你回去替我问你母亲好,中秋时我会带微雨去林家庄住两天。”
陆夫人知道侄子很忙,这才不训他了。
如蒙赦令,林平湛连忙应下,便赶紧离开春华堂。
陆微雨赶紧开口。
“母亲,是我任性妄为,连累表哥挨了骂,我得去送送他,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去吧,自己回去歇歇,都晒黑了呢。”
陆夫人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陆夫人虽是春夏身体在康复,一入冬又打入原形,越冷越难熬。
但眼下这天气炎热,便是一个正常康健的人,若不为生计,谁愿意出门?
就连串门儿和办宴的人都少了,都在家里避暑享清闲呢。
哪里会像陆微雨这样的伯府大小姐,在庄子上把自己晒黑了不少回来?
陆微雨随口答应着就跑了出去,林平湛和林康杰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