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行程,柳纭燕便一门心思的往络纱前去!
果然,几个守卫被柳纭燕突然的严厉吓的不轻,一番掂量过后终于放了行。
南城离西域一千多里,皇城离西域六百里左右,这两个地方都太远了,以柳纭燕的脚力,先不说被抓回去和种种意外,直线走到目的地也要至少一两个月!
几个守卫相对一眼,觉得这个混身还在滴水的女人很是可疑,可她手上的令牌却又是一道不可违背的旨意!
巨大的浓烟滚滚而出,吓的屋外的守护破了胆,大喊救火!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柳纭燕心里一紧,这男人是眼瞎了吗?没看见她戴着面具吗?还俏娘子??他就不想看看她面具下的面容吗?
柳纭燕也是赌一把,必定能好吃好喝的招待她的,至少应该不会想要她的命吧?
取出早上店小二给的干粮,正准备吃,却不想周围突然围上了一群人!
无中生有的挑刺,若真是可怜她,定会有所态度。
想想前几次自己的离家出走或是逃亡什么的,都是大把的票子傍身,而这一次……
“原来是他……”
柳纭燕接过包子,猛的一把将老板抱住,感恩的说,“谢谢你,你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从晌午的包子开始便是有人在替她卖单,并且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行程,总是比她提前而到!
果然,柳纭燕的猜测是没错的!
子里一直打转,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每每想着梁熙臣,她便坚持着走下去!
最为奇怪的是,老板说的话竟和之前那包子铺的老板说的话如出一辙!
突然,柳纭燕想到了当初她在梁国时初遇她的那群小弟时的情形!
若是真的走完了这段路,还活着的话,这就真可谓是她生命最长最艰难的一次长途徒步旅行了!
深夜时分,一切准备就绪后,将桌上的蜡烛往幔帘上一扔!
想着,一个蹲身,乘着慌乱拿着令牌便跑去了宫门口。
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器具,一看便晓得是要被打劫的节奏!
那究竟是谁替她买单,还提前知晓她的行程?
老板热情的端出饭菜招待,并给了她一间上房的钥匙!
不一会,老板端着热腾腾的鸡肉前来,似乎比之前还要高兴的摸样。
她记得当初独克木在梁国的时候,曾用这枚令牌号令过自己的属下,说不准这枚令牌可以让她混出宫呢?
“小娘子一个人行色从从的这是要去那里?一个人多不安全,让哥几个陪你一起上路可好?”刀疤男说着嘴已经凑到了柳纭燕的脸跟前。
第二日清晨,店小二送来早点和一些干粮。
在柳纭燕看来,一个感激的拥抱不过是一种表达的形式罢了!
……
“我看你也是饿坏了,外地人吧?拿去吃吧,别客气!”老板见柳纭燕痴愣在原地,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中的包子,更是笑开了脸,走上前,将包子塞到柳纭燕的手心里!
老板凑过脸仔细的看了看那块鸡肉,上面明明干净的很!
而络纱则不一样,络纱国离西域只有三百多里路程,虽说也是遥远,却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视线转移到独克木脱掉的衣服上,衣服堆里一块令牌挂住了柳纭燕的眼!
必定那个人,在她看来,因该是没有恶意的,可他究竟为什么不肯露面,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在店小二将东西交给她后她便对店小二细语了些什么。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愧疚难当,她发过誓要手刃欧阳燕替他们报仇,可如今,自己却成了亡命逃徒,前路未知……
数日过去,她才走出西域主城克尔揭,按照原定的路线她现在应该往下一站芒马而去!
“姑娘,你饿了吧?这些包子我请你吃!”
柳纭燕迟疑了一会,还是收下了。</
三百多里地,这个像是天文数字般的路程在柳纭燕的脑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满身浑肉的男人抖着胸肌凑到柳纭燕的身前,一把镶起她的下巴,满脸淫/亵的笑道,“确是位俏娘子,兄弟们今儿个可有艳/福了!”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里面却只见火光见不着其他,接着陆陆续续的来了一群又一群的宫人和奴才们提着水桶推着水车前来灭火!
“知道我这个是什么吗?”柳纭燕将刚才在等老板来的时候压碎的生米粉末洒到鸡肉上面,然后夹了一块放到嘴边,威胁道,“这可是剧毒无比的三步倒,若是你再不肯说出实话,我便吃了它,若是我死在你的店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那个人交代!”
独克木听闻柳纭燕所住的房屋失火后急忙赶来,看着大火如雄狮般咆哮,看着烟雾如鬼嚣般弥漫,心里又急又怒,脱掉外套,提起一桶水淋湿了身体便冲进火场!
……
若是别人请吃几个包子是偶然,那么请吃上等的菜肴住上房,傻瓜才会这么做!
目光扫过周围的人,楼下两桌人看起来就是几个和她一样赶路的过路人,楼上一桌雅间里的那三个人,看起来也不过是几个暴发户草包肥,看起来都没有可疑!
柳纭燕奋力的反抗着,却无奈对方人多,根本无力施展!
“救命——”她闭上眼,发出最后的求救!
突然,手上的力道消失不见,那张原本已经亲到脸前的嘴也没了下文。
睁眼,只见那刀疤男倒在地上,其他的人早已经跑的没了踪迹!
而她想见的人却屹立在尘杀里,柳纭燕抿唇一笑,勾起柳眉窥向眼前刚救了她的人,一脸意料之中的得意道,“我就知道是你,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