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抬腿下了榻。
“好,我等着夫人喂我吃药。”高寅含笑看着季妩说道。
他这么说季妩的脸又红了。
昨晚她与高寅和衣而睡,身上的衣裙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她转身去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裙。
回来的时候她拐到厨房端了一盆温水。
高寅还在榻上躺在,一见季妩他皱着眉头说道:“夫人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不过一会而已。”季妩将布打湿了替高寅擦了擦脸,然后又替他擦了擦手。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何我觉得一刻不见你便如三秋呢?”高寅侧着身躺在榻上,这些话他说的面不改色。
兀的,季妩脸色一红,她抬手递给高寅一杯茶。
高寅接过漱了漱口,季妩赶忙拿来痰盂。
“你呀!”季妩看着高寅,她真真无话可说。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寅,他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季妩总算明白他为何能和姬行成为挚友了!
因为他们本是一类人。
很快婆子便将饭菜准备好了。
季妩给高寅盛了一碗粥,她盘腿坐在高寅对面正准备吃饭。
“郎君。”就在那个时候江沉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季妩与高寅同时朝江沉看去。
“属下见过主母。”江沉对着季妩拱手一礼。
季妩微微颔首,除了对着高寅的时候她时常羞的脸红,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皆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发生何事了?”高寅看着江沉问道。
江沉并没有避讳季妩,他看着高寅拱手说道:“郎君,曲阜城主带着人在峄山脚下寻了整整一日,就在方才他们寻到了姜策的尸体。”
高寅与季妩同时微微一怔,两个人对视一眼,高寅看着江沉眯着眼说道:“姜策当真死了吗?”
在他的注视下江沉拱手说道:“回郎君的话千真万确,曲阜城主已经将此事写进奏折上报大王。”
高寅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季妩低低垂下头去。
高寅定睛看着江沉说道:“我要你亲自去确定一下,他们寻到的可是姜策的尸身。”
“是属下这就去。”江沉转身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季妩与高寅两个人。
高寅看着季妩问道:“阿妩你怎么看此事?”
季妩缓缓说道:“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想到姜策竟真的死了。”
“姜策何许人也?你不觉得他就这样死了太过容易了吗?”高寅勾唇一笑。
“你的意思……”季妩意味深长的看着高寅。
“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高寅一字一句的说道。
高寅这么一说季妩的心也悬了起来:“我们赶快动身回临淄吧!”
事到如今她唯恐临淄将有大变。
高寅也是这个意思,他看着季妩说道:“即便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吃饭吧!”
他们才吃过饭江沉便回来了,他看着高寅与季妩拱手说道:“属下亲自看过那确是姜策的尸体无疑。”
高寅面色一沉他看着江沉说道:“你立刻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临淄。”
“是郎君。”江沉拱手退了下去。
季妩脸上尽是担忧,她一言不发的看着高寅。
“阿妩,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高寅伸手将季妩拥入怀中。
季妩轻轻的靠在高寅胸前,她什么都没有说。
与高寅同在别院的这几日就好像一场美到极致的梦,,梦再好终究是要醒来的。
一旦踏出这里,他还是高家嫡子,而她还是季氏阿妩,在他们之间始终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未来无尽的变数令得她满心恐惧,可她偏偏还无法说出口。
季妩的脊背有些僵硬。
“阿妩,我知你心中所想。”高寅双手落在季妩肩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妩,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信我,此生我绝不会负你。”
“我信你。”季妩看着高寅缓缓说道。
“郎君该吃药了。”就在那个时候婆子端着药走了进来。
“退下吧!”季妩从她手中接过药。
一入昨日她一饮而尽,而后她一吻落在高寅唇瓣。
高寅抱着她的腰身,苦涩的药仿佛变成蜜让人上瘾。
高寅霸道的索取着,他久久不肯松开季妩。
直到季妩瘫软在他怀中,他才缓缓松开季妩。
季妩面带羞涩靠在高寅胸前。
马车很快便准备好了。
季妩扶着高寅下了榻,高寅紧紧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郎君,临淄刚刚传来消息大王已经得知姜策遇险身亡的消息,大王大声唤着姜策的名字吐了一口血在朝堂上昏倒了。”他们才坐好江沉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