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季蔓臀上捏了一把放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妖精我这不是来了吗?”
“夫主日日处理公务着实辛劳,妾敬夫主一杯。”季蔓的嘴格外的甜,她拉着徐宏来到圆桌旁,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给他倒了一杯酒。
徐宏接过酒一饮而尽,他伸手去拉季蔓的手。
季蔓笑盈盈的推开他的手,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她起身对着徐宏盈盈一福:“夫主都是为齐国百姓操劳,妾再敬夫主一杯。”
她的话说的格外好听,好听到徐宏根本无法拒绝。
“好。”徐宏又一饮而尽。
季蔓索性坐在他腿上,她拥着徐宏的脖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说道:“从前妾从不知夫主如此伟大,让妾再敬夫主一杯。”
说着她再度给徐宏满上。
怕徐宏拒绝,她还在徐宏额上轻轻吻了一口。
徐宏双目灼灼的看着她魂都快丢了,自然没有推辞又是一饮而尽。
季蔓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她身负邪祟之名,徐宏为何会看上她,看那架势还非她不可。
几杯酒下肚徐宏已经有些微微醉了。
可季蔓怎肯放过他,她总有理由让徐宏无法拒绝。
一直把徐宏灌醉,季蔓才放过他。
她唤来阿瑶与阿乔,几个人合力将徐宏搀扶上榻。
徐宏神志不清的躺在榻上。
季蔓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问道:“夫主,夫主,妾心中有一事不明,妾与夫主只见过一面罢了,妾怎就入了夫主的眼?”
徐宏双眼睁开一条缝,他看了季蔓一眼哈哈笑道:“赵天师亲口所言你可是我的福星,果然如此!”
季蔓大吃一惊,此事竟与徐宏有关!
思及从前种种,她下意识将季妩与徐宏联系起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宏正准备问赵元都说了些什么。
徐宏长臂一挥。
季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已在他身下,他再不给季蔓开口的机会。
夜渐深沉。
乡下的村子偶有几声犬吠。
季妩还在替麻姑守灵。
就在那个时候陆离突然现身了。
季妩看着他一惊,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便飞身而出。
“兄长。”季妩扭头看着他的背影。
“娇娇……”赵婆子,冬雪与夏白瞬间守在季妩身旁,几个人面面相觑眼中皆含着疑惑。
不过片刻空气中多了一丝血腥味。
霎时间几个人一惊不由得看向季妩。
季妩面色未变,她凝神看着外面。
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给兄长添乱。
她虽不知是谁派来的人手,但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
怎料,陆离很快就回来了,他去的时候什么模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模样,丝毫不像与人动过手的样子。
“兄长?”季妩起身看着他。
高寅定睛看着季妩说道:“那些人才靠近庄子,便被高家郎君留下的人斩杀干净,我出去的时候他们连尸体都处理好了。”
季妩缓缓垂下眸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寅竟会派人暗中保护她。
她不是陆离,自然听不出外面有什么变化。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
一时之间她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季妩安葬好麻姑便带着她们回去了。
季伯言专门告了假在家。
除了季家长辈,与季妩平辈之人都在灵堂为季州守灵。
季妩一进季家便直奔季州的灵堂。
季媚与季茵都都在季州灵前虚情假意的流着泪。
季妩一眼便看穿了她们。
“阿州!”一进季州的院子,季妩便放声痛哭了起来,她哭的悲痛欲绝连路都走不好了,还需赵婆子与冬雪搀扶着她。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季州的灵前,跪在地上痛哭不止:“阿州,阿姐还未好好疼你,你怎就去了?”
季媚与季茵看着她这幅模样,平白的生出一种自叹不如的感觉来。
“阿姐,阿州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要节哀啊!莫要哭坏了身子。”季媚泪眼模糊的看着季妩劝道。
季茵也附和道:“是啊,阿妩姐姐。”
就在那个时候季伯言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他原本是来找季妩兴师问罪的,可看季妩哭的如此痛不欲生。
他脚下一顿,呼之欲出的话生生哽在喉间。
“阿州。”季妩高呼一声,她一下子昏了过去。
“娇娇……”索性赵婆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快去请大夫来。”季伯言还不知姬行不举的事,他顿时慌乱起来。
不等吴生请来大夫,那日替季妩诊治过的李太医便来了。
所有人都未做他想。
众目睽睽之下李太医抬手搭在季妩的手腕上。
片刻,他起身看着季伯言拱手说道:“我需为大长公主施针,还请季大人让众人回避一二。”
不知为何他的面色格外凝重,令得所有人还季妩病情十分严重。
“好。”季伯言点头说道。
若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季妩与李太医孤男寡女十分不妥。
唯有赵婆子留在房中陪着季妩,她站在季妩榻旁目不转睛的看着。
李太医为季妩施针过后,便请众人都进来了。
季妩还未醒来。
季伯言看着李太医问道:“李太医,阿妩如何了?”
在他的注视下李太医看了众人一眼,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众人一头雾水,他提步走到季伯言跟前拱手说道:“请大人与我移步外室,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季大人说。”
季伯言微微颔首。
赵婆子凝神看着李太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外室唯有季伯言与李太医两个人。
两个人近在咫尺,李太医四下扫了一眼,他看着季伯言压低声音说道:“季大人可知大长公主已经有孕在身?”
季伯言一下子愣住了,他双目滚圆的看着李太医,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
李太医抚摸着胡须接着说道:“前几日我为大长公主诊脉已觉得隐隐有些不妥,只是那时候时日尚短,我也不敢妄下定论,直到今日确信无疑,我才敢向季大人吐露实情。”
“阿妩怎会有孕在身?”季伯言面色铁青,他不由得大退一步。
他的声音不低,内室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