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视下季蔓盈盈一笑:“夫主,妾心中烦闷想上街转转。”
徐宏握着季蔓的手亲了几口,他笑着从桌案上抽出一张红色的请帖交到季蔓手中。
季蔓接过一看竟是明日桃宴的请帖。
“多谢夫主。”她一脸欢喜对着徐宏盈盈一福。
徐宏拉着她的手说道:“惠夫人也邀了阿莹,我已经同她说过了,你明日与她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
季蔓眉眼一弯,她双手攀上徐宏的肩头顺势坐在他腿上,她一脸欢喜的说道:“多谢夫主为妾思虑的这般周全。”
徐宏极为受用,他笑眯眯的看着季蔓轻佻的在她臀上一拍说道:“待晚上你在好好谢我不迟。”
季蔓媚眼如丝的看着徐宏:“那……”
“去吧!去吧!我叫账房给你支些银子,你多带上几个仆从,记得早些回来。”徐宏自然知道季蔓要说些什么。
“吧唧!”季蔓抱着徐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笑盈盈的说道:“夫主的话妾都记下了。”
她只在徐宏书房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徐宏的正妻乃是王氏,王氏可出身显赫之家,她父亲可是上一任太宰,若非有他扶持,徐宏也不可能爬到今日这个位置。
纵然她已年老色衰依旧稳坐主母的位置。
徐宏有两子一女,分别是徐令,徐城,最年幼的是徐莹与季蔓年纪相仿,只是尚未婚配。
徐宏有满院子的妾室,但他们皆是王氏所出,由此可见王氏的手段。
此刻,徐莹正在王氏房中抱怨:“母亲,新来的那个季蔓算什么东西,日日霸着父亲不说,仗着自己得宠都不来给母亲请安,明日桃宴邀请的可都是权贵家的闺秀,父亲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给也要了一张请帖,还特意叮嘱明日带着她一同前去。”
王氏房中犹如佛堂一般摆放着供桌,供桌上屹立着数尊佛像,还摆放着好几盘供品。
屋里焚着檀香。
王氏正跪在佛前念经,她闭着眼轻轻的转着手中的佛珠,仿佛没有听到徐莹的话一样,口中默念着佛经。
“母亲。”见她不开口,徐莹气鼓鼓的声音一高。
“娇娇,主母正在念佛经,你过会再来吧!”王氏身旁管事的余婆子再度开口劝着徐莹,在此之前她已经劝了徐莹多次了。
徐莹正准备离开。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婢女悄无声息的进来,在余婆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余婆子眉头一蹙上前轻声对王氏说道:“主母,就在方才家主竟然让那个季蔓进了书房。”
她声音一落,王氏缓缓睁开了眼。
余婆子赶忙上前将王氏扶了起来。
王氏略带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徐莹上前拽着她的衣袖说道:“母亲,我若是带着一个妾室去参加桃宴,旁人会如何议论我?她们定会耻笑我的,你的给女儿做主啊!”
转瞬王氏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她轻轻的拍着徐莹的手含笑说道:“你父亲让你带着她,你且带着她去,到了桃宴你不愿与她一起分开也就是了。”
王氏都这样说了,徐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我知道了。”
“女儿不打扰母亲了。”徐莹盈盈一福转身离开了。
余婆子凝神看着王氏压低声音说道:“主母,要不要给季蔓那个狐媚子一些教训?”
王氏勾唇淡淡一笑:“我自有分寸。”
春风摇曳,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了一片斑驳。
“家主!”很快王双便从祠堂把家法请了过来,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一旁的两个仆从手中拿着杖责用的木棍。
季伯言冷眼看着季妩呵斥道:“不孝当如何处置?”
不等王双翻开手中厚重的册子,季茵便开口说道:“家规家训我早已了然于心,不孝长辈当杖责二十。”
她声音一落,麻姑与赵婆子吓得脸都白了。
季妩依旧低低的垂着头,她做出一副掩面哭泣的模样,既不求饶也不认错。
“辱没家风又当如何处置?”季伯言扭头看着季茵问道。
季茵嘴角一勾,她恶狠狠地的看着季妩说道:“回父亲的话,辱没门风轻则杖责二十,重则杖责四十。”
她说着一顿接着又道:“依女儿看得杖责四十,再加上不孝的那二十下,一共得杖责季妩六十下。”
“家主不可啊!娇娇身子弱,杖责六十无异于要娇娇的命啊!”在场无一人开口替季妩说话,麻姑瞬间抬起头苦苦哀求着季伯言。
赵婆子也看着季伯言说道:“家主,娇娇到底是大王亲封的乡君,总要给大王留几分颜面啊!”
她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特别是赵婆子话音一落,季伯言脸上当下多了几分犹豫。
“父亲……”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季蔓哭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