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眼底闪过一丝细不可见的笑意。
“娇娇……”赵婆子也飞奔到季妩身旁。
“阿妩。”姜策一脸关切的朝季妩走了过去。
“阿妩,你这是怎么了?”姬行更是一个箭步冲到季妩身旁,他想要季妩从地上抱起。
姜策长臂一挥挡在他身前,他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季妩说道:“阿妩,阿妩,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唤的亲昵。
还是齐王开口说道:“快传太医来。”
“诺。”赵信匆匆转身离开。
姜策伸手想要将季妩从地上抱起。
赵婆子不着痕迹的在他之前将季妩拥入怀中,她焦灼的唤道:“娇娇,娇娇……”
“快命人抬顶软轿来。”姬行也不想让姜策占这个便宜,于是他开口大声说道。
姜钰面带疑惑的看着季妩说道:“乡君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就晕倒了呢?”
说着他抬头看向季伯言问道:“季大人,乡君平日里可有什么隐疾?”
季伯言整准备开口回话。
赵婆子赶在他之前看着姜钰带着哭腔说道:“回公子的话,寻常婴孩怀胎十月,乡君只怀胎九月,因着先天不足故而一向体弱多病。”
姜钰淡淡的看了赵婆子一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季伯言,显然在等他的回话。
季妩这一晕太及时了,他自然心生疑虑。
季伯言看了季妩一眼,他看着姜钰拱手说道:“公子,家奴所言甚是。”
宫中的寺人很快将软轿抬了过来。
赵婆子与几个婢女将季妩附上软轿。
姜钰意味深长的看了惠夫人一眼,他十分怀疑季妩是装的,奈何男女有别他不便跟去查看。
惠夫人瞬间心领神会,她几步走到软轿旁看着众人说道:“走随我去最近的月落宫。”
离宣武殿最近的就是月落宫了。
惠夫人指挥着寺人将季妩抬到了月落宫。
太医还没有来。
惠夫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坐在季妩榻边的软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婆子问道:“你家娇娇惯常这般晕倒吗?”
赵婆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着惠夫人回道:“回夫人的话,娇娇素来体弱受到惊吓的时候便会晕倒。”
惠夫人冷眼看着赵婆子,她沉声说道:“这里可是王宫,你可知信口开河的下场?”
“老奴不敢有半句假话。”赵婆子说着将头磕了下去。
她们的话季妩听得一清二楚。
忽的,房中的烛火突然暗了那么一下。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季妩榻前,他抬手在季妩身上一点,眨眼之间便消失了。
季妩瞬间放下心来,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气短的厉害,就好似有人在她胸前压了一块巨石一般,以至于她面色越发苍白,唇色都有些青紫。
“下官参见夫人。”郑太医很快便来了,他可是惠夫人的心腹。
惠夫人看着郑太医说道:“快给乡君诊治一番,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赵婆子低低的垂着头跪在那里,她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忧,她在娇娇身旁服侍也有一段日子里,娇娇的身子骨如何她还是有几分清楚的,如今真真是骑虎难下啊!
“是夫人。”郑太医缓步走到季妩榻前,在惠夫人的注视下,他抬手落在季妩的手腕上。
片刻,他起身对着惠夫人拱手说道:“启禀夫人,乡君因先天不足患有严重的心疾,骤然昏了过去怕是受了什么刺激,休息片刻便会醒来,只是还需细细调养。”
惠夫人没有想到季妩真有隐疾,她凝神看着郑太医问道:“乡君当真很严重吗?”
郑太医不敢隐瞒,他如实说道:“夫人,乡君这病需用药细细养着,不能大喜大悲,也不能经受刺激,日后若是成婚也不能生育子嗣。”
“娇娇……”他声音一落,赵婆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这个答案是惠夫人极度不愿听闻的,可这么多人都在,她又遮掩不了,她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看着郑太医挥手说道:“大王那边还等着呢!你去禀告吧!”
“是夫人。”郑太医拱手转身离开。
惠夫人再无心理会季妩,她嘱咐了婢女几句便离开了。
无人看着季妩虽然闭着眼,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不得不说郑太医那几句话太合她的心意了。
她若是不能生养,还有谁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