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认定了什么,那便看什么都像,太后也是如此。
她从前看皇帝是在挑梨的刺,但撞见皇帝和梨两人一起后,便全然推翻了自己先前想的,越看越觉得秦嬷嬷说的不错。
秦嬷嬷这时反而变得保守了,只说自己是瞎猜的,做不得数。
太后笑骂:“你这老货,泼哀家冷水作甚?那不明摆着的事么,哀家从前没见过皇帝对谁像对武丫头那样子,就是你说的那般,故意的!”
秦嬷嬷乐呵呵道:“太后娘娘,这回是您说的,老奴可没说。”
太后可不管秦嬷嬷的话:“你说武丫头现下会不会有了?”
“这……没那么快吧?”秦嬷嬷很佩服太后的天马行空。
只是前一日才看见皇帝和梨一道,后一日便问有没有,哪有那么快的事。
“这可不一定,便是现下没有,后头也一定会有!”太后十分肯定。
她越想越美,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了点希望。
太后做什么都不忘猜测:“你说武丫头现下会不会和皇帝在一起?”
“昨夜,皇帝留宿汀梨院了吧?昨日上午皇帝在,会不会是前夜留宿了?”
太后浮想联翩,时不时兴致昂扬的和秦嬷嬷讨论。
讨论着讨论着,又忍不住埋怨:“皇帝也真是的,连哀家都瞒着,武丫头那么好的丫头,难不成哀家拦着不成?”
先前那劳什子吴芳儿,她都闭着眼睛接受了,只当自己瞎。
武丫头那么好的人,她巴不得两人早些一起,怎会阻挠。
秦嬷嬷隐隐约约知道皇帝为何低调:“许是同吴美人……”
说到这里,秦嬷嬷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奴婢这嘴,该是吴庶人了,万岁爷不欲张扬,许是同那案子有关呢?”
吴芳儿已秘密被贬为庶人,尸首抬出宫去埋了。
太后知道此事时,只叹了口气:“害人终害己,不过咎由自取罢了,便请法师做场法事超度,望其来世种善缘结善果。”
秦嬷嬷提醒道:“娘娘,里头的凶手可还未找到啊。”
言下之意,皇帝避人耳目是为了保护梨。
太后能理解,得秦嬷嬷提醒,她不由皱眉忧虑:“究竟是何人这般狠毒,还藏得如此深?”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可疑人选,毕竟皇帝登基三年,后宫还没发生过这样歹毒的事。
秦嬷嬷记起一事:“娘娘,寿康宫那头康太妃又胡言乱语了,今儿个万岁爷派了人过去,现下那头消停了。”
太后冷哼一声:“每隔阵子便要闹腾,从前先帝在时也是这般,这么多年还是不变,哀家都懒得理会。”
秦嬷嬷想说这回闹得比以前要大,康太妃这次都敢指责皇帝不孝,连这种诋毁的大罪名都敢往外蹦,恐怕是受了人挑唆。
她怕太后听了太过生气,便将话咽了下去。
太后能容康太妃寻由头挑事说自己,但容不得康太妃说半句皇帝的不是,若是知道,定会闹心不已。
两人说着说着,太后惆怅地结束一日的锻炼,嘀咕道:
“让武丫头不来,武丫头便真不来,都不知哀家想她。还有知春也不来,唉……”
她都没处问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