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位医生来说是太过恶劣且严重的指控,贡锦难绝不会行如此愚笨之事,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唯一的可能,他们要加害于他,可是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时间采用同样的方式陷害贡锦难呢?
“锦南……”
“怎么了?”
“你,最近要小心。”
“你是听说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
过了几日并无意外发生,夫妻二人渐渐将电话的事情淡忘。
直到两周后的周五晚上,贡锦难按照邀请参加在丽思卡尔顿的学术研讨晚宴。
席间难免与诸多同行前辈、翘楚推杯换盏,不经意间已然眼色迷离,面色潮红,只觉胸口有一股热浪涌动。
贡锦南不知饮了多少杯酒,意识完全丧失,彻夜未归。
翌日早上,他恍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家外的床上,身边什么东西热乎乎的、带着一股刺鼻的奇香。
是的,是艾瑞儿身上的那种香。
赤裸着身体睡在他枕边的正是艾瑞儿本人。
她眼妆微微晕染开来,面容舒展,似乎是昨夜非常舒适。
贡锦南五雷轰顶。
他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是失明了,什么也看不到了,没有半点儿光亮。
他做了对不起楚娅姝的事情,令他自己所不耻的龌龊之事。
这是他和一个真正的女人在一起的第一夜。
他毕竟事正人君子,没有直接“肇事逃逸”,叫醒了艾瑞儿,当场给她微信转账五万元,她假意答应严守此事。
“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我们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比你清楚。”
贡锦难刚要离开“案发”之地,艾瑞儿叫住她,“你等等,咱们都有了这种关系了,我们企业的产品你们阜仁就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我绝对不会拿阜仁和病人的利益做交换。”
艾瑞儿在他走后久久不能平息情绪。
昨夜和贡锦南在一起的温存和缠绵一遍遍在她脑海中激烈地回放。
她似乎是爱上这个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了。
尽管她用相似的手段拥有过许许多多的男人,或者说被许许多多的男人拥有过,随之很快便被弃之如敝履。
她决心不仅要将公司的医疗器械销售给贡锦南,更要将作为“公共用品”的自己最后推销给贡锦南。
介入他的家庭,拆散他和楚娅姝,取而代之,结束她在不同科室主任和院长们之间不断流转的命运。
两个月之后,艾瑞儿找上了楚娅姝,和楚娅姝摊牌。
晚上,楚娅姝面对着贡锦南。
“我们离婚吧。”
贡锦南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了他和艾瑞儿的丑事。
“她来找我了,很漂亮,或许,那种职业不太好,但是如果你爱她,她也就无需再从事那样的工作了。”
“娅姝,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们离婚,我假怀孕的事情就劳烦你自己去找你父母摊牌,反正他们无暇悲伤,就会因为他们真正的孙子的即将出世而欣喜若狂了。”
“什么?”
“她怀孕了,你的孩子,她给我看了医院的化验单还有,你们那种时候的照片。”
他真的很无辜,并且万分心痛,楚娅姝并不悲伤,由内而外都是平平淡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