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我安慰着,“狠心”地没有去看望孩子。
它都不知道,妈妈路过门外没有进去摸摸它,呼呼它,知道的话会很生气吧,大概很久都不愿意再理妈妈了吧。
晚上贡锦南回到家里。
随着京城夏季的加深,天越发的长了,到了下班时间天空依旧是晴和明朗的一片。
“娅姝我回来了。”
楚娅姝听到他的开门声,双手抱在胸前,满面愁容地站在门口迎接他。
“怎么了?太累了吧?晚上吃点儿好吃的。”
“贡大主任,您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够混乱?”
贡锦南没有作答,他是觉得他俩的日子是不平凡的,比他一个人独居时候有意思多了。
他从前不知道除了医院的白色,病人胸腔中的血红色之外,世界还是陆离缤纷的。
“你看,你妈你爸以为我怀孕了,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没有解决,邹雪莉住在楼上,是我们签了合同的保姆,她手里掌握着你妈妈的致命秘密,她也认为我是怀有身孕的。”
楚娅姝气恼得说不下去,贡锦南耸肩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本来嘛,我是现成的条件,我配合你,怀孕的事情随时可以“弄假成真”皆大欢喜。
“你有没有认真在听?我不是在开玩笑。”
老婆要发怒了,他是跪搓衣板抑或跪键盘,榴莲恐怕太痛了吧?
他想被老婆惩罚着都跪一遍,当老公的必修课嘛,应该的,老婆大人。
“你笑什么?我们四面楚歌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我不敢,你继续。”
“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让我妈妈住的舒服一些,但是大哥,她住过来,遇到邹雪莉,邹雪莉跟她说我怀孕了,后果会怎么样呀。”
“怀孕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我是医生,可以做到过程无痛的。”
“是不可怕,但是我妈凭什么住到你家来”她陡然一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怀孕,不可怕,过程无痛?
贡锦南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你疯了?”她格外认真地询问,他是否真的疯掉了。
“没有。”他真诚并且清醒地回答。
她一时语塞,说到哪里了?往下该说什么?
话筒交给贡大主任。
“你想,邹雪莉既然是我们的保姆,我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执行,她要是敢跟你妈多嘴,你就威胁她,解雇她。”
对呀,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本科生的大脑果然不如博士生的诡计多端。
“可是即便邹雪莉不乱讲话,”她好容易想起来她要表达的核心重点,“我妈没有资格住到你家来的,我们母女不是寄生虫,赖在别人家里就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