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是你走路悄无声息的,偷摸站在我身后,倏地一声喵叫,吓了我一跳,我才会那么大意,打碎锦南的杯子的。
所以你是有责任在身上的,并不那么无辜,也不算我完全冤枉你吧。
还有哦,锦南的杯子想必是价格不菲的。
你自从离开了猫咖,就是一只居家的无业小猫了。
即便从前你在猫咖打工,挣来的工资也都是猫粮、猫罐头,没有人类社会流通的一般等价物,真金白银。
放宽心好了,我不会强你所难,让你赔钱的。
我替你出钱,给他买个簇新的,一模一样的杯子作为赔偿。
小梨:谢谢妈妈,妈妈真好.
楚娅姝没有放弃寻找贡锦南服用过敏药的证据,她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言弃。
回到贡锦南的房间,她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浩大工程,里里外外将她能触及的地方一处不落地次第找寻一番。
她在床的另一侧的床头柜抽屉里,寻出了卷成圆团,一个个犹如冰淇淋球一般排列整齐的男士内裤。
楚娅姝无语:……
他外表如此冷冽的一个男人,白大褂底下穿着的是紫色和葱绿色的内裤……
果然人的外表与他内在的,真实的灵魂太相径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不是她一个“未婚妇女”应该看的,更不是她一个“买来的老婆”可以看的。
她触电一般,身体抽动一下,应激反应一样啪的关上抽屉,震动得床头柜上的台灯直晃悠。
差点又摔碎一只台灯,贡锦南真可怜,出去上个班,晚上回家,家快被楚娅姝毁没了。
没有过敏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楚娅姝将一切物归原位,沮丧地走出房间。
门外的邹雪莉砸门砸得累了,无趣地走开。
整个房子里一片寂静,楚娅姝锁眉沉思,倏然想到她可以打电话给那位护士朋友,咨询一下关于过敏的常识。
“喂,是娅姝呀,好久不联系了,怎么想起我来了?”
“哎呀,是好久没有联系了,咱们哪天聚聚呀。我这会儿打电话,还怕你在忙呢。”
“哪天一起吃个饭,我今天晚班儿,白天没事儿,有事儿你说,不用跟我客气。”
这位朋友明白,总也不现身的楚娅姝抽不冷地打电话联系,必定是有事相求。
“你真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聊过,过敏药里面都是含有激素的?”
“是呀,许多过敏药里是含有激素的,所以尽量不要吃。”
“那如果过敏严重,长期服用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你过敏了吗?严重要赶紧去就医呀,过敏厉害了是会死人的!”
她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在楚娅姝的心里爆炸开来。
朋友见她半晌没有回应,继续说道:“不仅是药物,有些抗过敏的针剂里面也是含有激素的。”
楚娅姝心底压上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头。
她没有发现家里有药物,他们生活在一起,她亦是没看到过他服药。
他会不会是背着她,注射了针剂,还假装没事儿人似的,和她一起抚养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