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只为果腹,补充能量之后更加专注地投身学习。
不像她,明摆着就是吃货一枚,不仅是吃货,还是个兜里没有几两散碎银两的吃货,把学校食堂都研究得明白透彻。
“你不爱吃薄皮灌汤的上海小笼包吗?”他问她道。
“我在食堂点包子的时候看到菜单上写着‘汤包七块钱一屉’、‘鲜肉小笼包五块钱一屉’,你说我吃哪个。”她嘻嘻地笑着。
“哦,那还是吃便宜两块钱的吧。”他更加理解她过去的困窘。
“嗯嗯,忘记给你倒醋了。”她拿起醋壶往他碗里倒去。
“吃完饭有想去的地方吗?”他问道。
“没有,我们是有猫的人了,得回家去‘看孩子’。”她好似为人父母了一般。
他盯着她看,感概她的责任感,养了小猫就要对它尽心负责,多费时间给予它陪伴。
她看他一直看自己,以为是她说要他回家陪伴小梨打乱了他的周末计划。
“我是说,我回家跟小梨玩儿就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她解释道。
“它也是我的猫,我也回家跟它玩儿。”他道。
“贡主任还会跟猫咪玩儿。”她笑道。
“怎么了?我不是跟它玩儿的很好?”他反问道。
“就凭你的条件,要是早这么活泼开朗,不整天泡在图书馆里,也不至于一直单身吧。”她说道。
其实,他泡在图书馆,同校的女生就组团也去图书馆学习,一度导致许多真的要去复习的同学找不到位子。
后来老师出来干预,立下规矩,只有真的要复习的人才能进入图书馆自习室,一旦被发现在图书馆一脸痴不读书的,立马轰出去,一周之内不得再次进入。
“我读书的时候人很呆。”他从不畏惧自嘲。
“那工作之后呢?同事很多追求的和给你介绍的吧?”她八卦道。
“有人介绍。”他老老实实地回答盘问。
“去见过吗?”
“工作前两三年因为家里催婚还有为了躲开邹雪莉,我去见过两个。”他道。
“就见了两个怎么行?相亲就要多见多聊才能遇到靠谱的。”她像个过来人,其实自己一次亲也没相过。
“有道理。”他从不反驳别人,学识越广博的人往往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道理,只要能被人嘴说出来,或许都有存在的合理性或者在不同范围内的可行性。
“见的两个怎么不合适?”
“第一个是家里做生意的,我不太喜欢价值观不同的人。第二个和第一个间隔了好久,是个英国读博士回来的,满口英文。”他回忆道。
“假洋鬼子不好,说了十几年中文,出国几年就把母语忘干净了。”她嫌弃地道。
“后来呢,为什么工作三年之后就再没去见过了?”她问完这个问题,夹起最后一个菜包放进嘴里,咀嚼着等他回答。
他的目光黏得像强力胶水,牢牢地粘在她的面庞上,撕不去了。
她以为是她吃的太大口了,捂住嘴巴快速咀嚼吞了下去。
“因为,我工作三年之后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他的眼眸看向遥远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她没有看到的地方。
“那和她怎么没有在一起呢?现在还有联系吗?”她感到那个女孩儿是被他潜藏在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