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医生的问题，让贞子不知所措，她尴尬地笑笑，答非所问。

“这家店真心不错，差不多是人间美味。”

贞子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餐桌上，此刻，似乎她真的在意美食。

楚离医生的心思沉重，依然纠结于卓越的事情，他继续刨根问底：“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对卓越有意思？”

噗——

刚刚塞进嘴里的一口饭，喷了出来，喷了一桌子，以及喷了楚离医生一身。

楚离医生终于发飙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对卓越有意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说完，楚离医生气呼呼地离开。

贞子目瞪口呆，愣在餐桌旁。

良久——

贞子才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儿？有没有搞错？谁招惹谁？

原本以为一次欢喜的约会，却以不欢而散告终。

贞子拎起手提包，往外面走去，服务员快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贞子小姐，您忘了一样东西。”

贞子停住了脚步，转身，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餐桌，有看看手上，手机和钥匙钱包都在。

贞子笑了笑，说道：“什么东西？”

服务员微笑，将手里的菜单递给贞子，说道：“贞子小姐，请买单。”

贞子看着菜单，一愣，迟迟不接，什么意思？意思是叫她买单？

贞子满满地接过菜单，粗略地看了一眼，瞧见菜单上有四位数，尖叫出声：“多少钱？”

服务员一如既往地微笑，说道：“二千八百六十二，小姐。”

贞子听着她的话非常别扭，不是因为叫了她小姐，也不是因为数字不好听，只是因为数字太长。

贞子将菜单往服务员身上一推，说道：“楚离医生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吧？他有没有记账的习惯？”

服务员立马明白了贞子的意思，解释道：“贞子小姐，不好意思，平时楚离医生和其他护士过来，都是护士们抢着付钱，哪里轮得到他记账呀，今天就你一个，你很幸运，没有人跟你抢着付账。”

什么？！

贞子几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是不是该荣幸地接受事实？

贞子的不情不愿地拿出钱包，掏了一阵，没有凑齐一千元。

贞子笑嘻嘻地抬头，问道：“服务员，我能先记一个账吗？”

服务员为难地笑笑，解释道：“小姐，不好意思，没有这个先例，我们也是打工的，没有收到钱，会挨骂的，您能够理解吗？”

理解！这个问题贞子可以理解，但是她没有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能怎么样？难道借钱吗？

对对对！

就借钱！

贞子的脑子里，闪现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闺蜜——方欣然。

她笑了一下，拿出电话，给方欣然拨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什么玩意儿？

服务员听着，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贞子。

贞子瞪了她一眼，学院路的朋友太少，出了方欣然就没有第二个——

等一下！

贞子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影，她拿起电话，拨通童小颜的手机。

“喂，贞子护士，到家了吗？您好好休息吧，这儿有我呢。”

童小颜理解错了，她总是善良地以为贞子是来问候卓秦风的。

贞子支支吾吾地回答：“小颜，你能出来一下么，我这儿少了一点钱，餐馆不放行——”

“啊？！哦，好的，你等一下，马上出来。”

童小颜接了一句话，便挂电话。

贞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笑呵呵地看着服务员，不要狗眼看人低！

姐虽然没钱，但是有朋友！

贞子往椅子上一坐，一双帆布鞋高高地搭起。

仰望餐厅的天板，她开始有了感叹，有钱真好！

过了五分钟。

餐厅正门口进来一个人，服务员低头哈腰，跑过去，问道：“卓先生，您好，用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