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下,滴滴答答的,程星被淋湿了,湿透了,如他潮湿的被雨水浸泡过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离开了吗?她去了哪里?
程星跌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任凭雨水冲刷,他也毫无知觉。
“嘀嘀嘀······”
一阵汽车声响,惊醒了雨水中程星,程星回头一看,是查流域。
查流域按下一点车窗,吼道:“神经病啊你,一大早挡在路中间干嘛?我工地上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呢!起开!”
程星慢悠悠地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腿发软,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查流域看见他晕倒在大雨中,大骂出口,程星雷打不动,他没有办法,一把拎起他,把他拖回保姆房,又重新上车,前往工地。
一会儿功夫,卓家别墅门口又出现了一辆车。
里面坐着两位保镖和程淑华。
保镖停车,帮程淑华打伞,程淑华走进卓家别墅,回到卓秦风的房间,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拖着行李箱下楼了。
行李箱的声音一片响,吵醒了卓识,卓识听听不对劲,他起床,推开门看看,看见程淑华拖着箱子,她行走在楼道里,她这是主动离开了?有这种好事?
但是他又一想,这样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把小孩生下来,否则以后她还会带着小孩回来要挟卓家。
卓识看看查流域的房间,他早已出门,童生影视的人早已离开,家里楼上就剩下他自己和卓漪澜,这可怎么办?
找谁下手?
情急之下,他拨通了程星的电话,可是程星不接电话,他孩子啊昏迷之中。
卓识不得已,为了以后卓家的安宁,为了卓秦风的利益,他起了歹意。
卓识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楼梯,靠近程淑华的后面,用力推了程淑华一把,程淑华“啊”的大叫一声,从楼梯上滑倒下去,保镖一见,飞一般,冲上楼梯,抱起程淑华,腾空跳了下来。
程淑华着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安然无恙,虚惊一场!
另一个保镖冲上楼,抓住卓识,将他前住在墙上,问道:“江会长夫人怀的是卓秦风的孩子,她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孙子,为什么痛下杀手?”
卓识被他钳住,气势依然不减,回答道:“谁是江会长夫人?就她?这个贱货!”
保镖扬起手,扇了卓识一个嘴巴,警告他:“几十岁的人了,嘴巴放干净点,程淑华现在是我们会长的夫人了,他们昨晚睡在一起,琴瑟和鸣,今天来这里收拾行李的,以后不要瞎叫什么贱人,听见一次打一次!”
好汉不吃眼前亏,卓识被打一次就不敢动了,也不敢说话了。
保镖见他老实了,松开手,下楼,帮程淑华拎着箱子和手提包,出门了。
程淑华上了车,扬长而去。
卓识在楼上的窗户里,看着程淑华的车子离开,他臭骂起来:“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儿子穿剩下的破鞋!”
卓识拉起窗帘,气鼓鼓地坐在椅子里,他感觉有点头晕,血压又上来了,这把年纪,实在是不能生气。
卓识立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躺下,让自己心平气和。
可是想想程淑华嚣张的样子,他就不舒服。
卓识在不开心的时候,想到了姚佳丽。
他拨通了姚佳丽的电话,此时的阿姆斯特丹已经是下午四点种,姚佳丽正准备出门演出。
接到卓识的电话,她就像是接到亲人的电话一样,微笑起来。
“喂,卓识,如果没有猜错,国内应该是早上,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睡觉吗?”姚佳丽的语气和欢快。
卓识叹气,说道:“丽丽,那个贱货走了。”
姚佳丽不解,说道:“她自己走了?那岂不是更好?”
卓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隐忧,“丽丽,这样不行,这样走了更麻烦,她的肚子里还有秦风的儿子,一旦省出来了,秦风会一辈子受她要挟。”
什么孩子?姚佳丽万般不解,问道:“卓识,我明明记得给她吃了打胎药,那些药性非常强烈的,不可能保得住孩子。”
卓识一听这话,沉默了一下,问道:“丽丽,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秦风的,她和另外的男人有染吗?”
姚佳丽不敢断定,至少在程淑华和卓秦风***之前,并没有发现她和任何的男人交往过。
两人聊了一阵,姚佳丽的经纪人催促她出发,卓识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两人挂了电话。
卓识坐了起来,想了一下:有可能不是卓秦风的孩子吗?
但是他又不能确定,无论她是不是怀了卓家的骨肉,将她的野种弄掉就好了,宁可错杀,也不要养虎为患!
卓识痛下决心,给查流域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