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郑老爷也不想将事情搞得那么难堪。
可隔壁村庄的人做的事,天理不容。
今日可以下农药、毁树苗;明日是不是就要杀人放火了?
一味地纵容,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越想越多,愁绪也就越多。郑老爷一想到隔壁村庄居然会用下毒这样的下贱手段,就连连叹气。到底还是一家人,怎么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呢?
郑老爷询问道:“投毒的事情闹上衙门,他们是不是要受罚啊?”
“是。”林仲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投毒的是人,死罪。投毒的是人意外的动植物,流放加罚款。”
“我想”
林仲春不否认这案子难度上升了,同时也寓意着两个村子的关系会走向更恶劣的阶段。
她道:“郑老爷,若是你心中有了想法,那我会尽快草拟出起诉状的。大靖朝的律法,为每一个百姓服务。”
郑老爷转身,回头看着她:“还未请教姑娘的名字。”
她笑,道:“林仲春。”
午时至,福村的村民集体集聚于村口的位置。
郑老爷站在中间的平常用来祭祀用的高台上,声音洪亮而又清晰:“近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关于隔壁村庄的人做了什么,我们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对此,我也就不一一阐述了。今日召集大家来这儿开会,也就是为了征集大家伙的意见。
我想去衙门,让官府解决此事。可我们与隔壁村庄的渊源颇深,告他们下毒毒害茶树苗的话,会面临很重的处罚。故此,我只想把属于我们的土地要回来。你们,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大家都对于郑老爷说的话,感到十分震惊。
抱有跟隔壁村庄的人还是一家的想法的,不仅仅是郑老爷认为,还有着部分福村的人。
现如今说,要跟他们因为自家土地的事情,对簿公堂,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揭丑事给外人看笑话吗?
“老郑,你这不对啊,都说好咱们跟隔壁的私底下解决,你突然改变主意,不就是不守诺言,让我们大家难做吗?”
“难做?他们昨天给我们的茶树苗子下农药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们让我们难做?我倒觉得小郑的想法是对的,就该对簿公堂,分个清清楚楚,省得后续儿人来找事,还是像现在一样被动。”
“我不同意闹上公堂,隔壁村庄跟我们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我支持老郑,早就该去公堂上找县老爷弄清楚了。”
……
底下人议论纷纷,郑老爷神情不变。
大家的反应他都有预料到,但凡是能有两个以上的结果,就会有争执,有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