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府在州府为官多年,仅凭他一人无法成事,数量如此之巨的隐田和玉器行这些年大量进出的金银财宝到底最后都运作在何处了呢?为此,派人查抄了梁知府大宅的裴远,百思不得其解。
陆景幽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灯灭,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就算是灯灭了,不也留下烧过的气味和烛油。
梁知府做了那么多事情,一定有痕迹。
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陆景幽知道,梁知府甘愿自裁认罪伏法,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把所有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背后所涉无论是牛鬼蛇神,还是大有来头,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否则他的家眷就要遭殃了。
抄家不一定会被灭族,但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灭族是分分钟的事情。以梁知府的肚量和狠劲,他可以不在乎族人,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己的父母妻儿。
书非笑笑:“此间事了,你应该安心回京了吧?”
说着的时候,他还朝南星看了一眼,这丫头也要上京,陆景幽,你这回是逃不了了。
陆景幽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书非又一把抓住他的臂膀:“还给你。”
陆景幽看也不看,一甩手就扔给南星:“送你了。”
南星一愣:“这是什么?”
她正要打开来看,书非立刻笑嘻嘻地阻止她:“哎呀,你这个丫头真不害羞,公子送你礼物,自然是要回去再偷偷打开来看呀,这样才能更加的惊喜嘛。”说着,他把南星差点就要打开的锦盒合上,隔绝了其他人透过来的目光。
靠得最近的裴远眼角眉梢中的余光似乎隐约看到了什么,一个失神差点惊呼出声。
墨希最懂陆景幽的心意,连忙上前扶住裴远:“走,喝一杯。”
“对,对对,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差点半条老命都弄没了,你得好好招待我,不然我跟你没完……”书非撸起袖子。
裴远目光收缩,讪讪一笑:“老兄,此言差矣,你看我这两袖清风,实在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书非不管,扯着裴远就往州府最有名的酒楼走去。
南星看着他们神色各异地离开,目光却不约而同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锦盒,心生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白发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她:“羡慕嫉妒恨呗……”
闻言,南星愣了愣。
“还不明白?”
白发老头示意她打开锦盒看看。
锦盒不大,可是上面的纹样栩栩如生,既古老又祥瑞,难道里面装着的东西有点来头?
南星用手细细地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在打开锦盒的那一刹那,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是?天子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