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有什么小动作,不然,第一个遭殃的是外面那位,别怪我无情。”王钊手握在门把手上,说最后一句话,开门往外走。
“你到底是怎么了?”米莉一会儿低头,看王钊还在盯着她看,平日里她这样看电视,他虽然在旁边也都是拿着手机处理一些事情,难得他竟然这么缠人。
“我只要还是你父亲,我就有权管你!”王正平恼怒,大声呵斥。
门内“乒乓”的打砸声在他身后响起,王钊脚步不停,目光生冷,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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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慧玲说:“跟警察说,那个刺伤你的小女孩是误会,是你自己弄伤的,这样,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王钊这辈子都会记得你。”
“看到你,我觉得我好多了。”谢芸芸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从小我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我爱一个富家子,你爱的也是一个富家子,我是白富美,你也是白富美,我聪明,可考试成绩你更好,我当交际,你当女强人,不过计较下来,我一直觉得我比你聪明,因为我爱的人是王钊,你爱的那个人是白痴一样的白云堂。根本没得比。”
范慧玲却说:“至少在白云堂心里,这辈子都会有我的一个地方。爱或者恨,总比被他忽略,被他忘了好,他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不如我教你,你照做了,王钊心里,永远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反对的是米莉这个人,她身上没任何一点足以让她嫁进来。谢芸芸是最佳人选,可现在脸被毁了在医院,她做事也的确狠了一些,不是谢芸芸,至少也要一个像谢芸芸一样聪明伶俐的女孩子。那个米莉,只会成为你未来的累赘。”王正平从来都是计较利益,从利益权衡来看,米莉外无家世,内也没有精明算计打理一个大家族的能力。
王钊去旁边沙发坐下,靠在沙发里,看向自己的父亲:“您是反对‘戏子’?还是反对对我‘没有帮助’?”
谢芸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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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也都不是在外面面对外人时候的模样,这样松懈而平和的相处,露出只对彼此才露出的那种缠绵。
今天的王钊总是怪怪的,刚刚她在厨房里做饭,他就这样默默的缠过来,搂着她好一会儿,弄的她煮面都煮的不心安。
范慧玲眼底才有了一丝落寞,什么都没说。
米莉怀疑的看王钊,笑着拿开他的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作为王家的掌门人,王正平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放权,公司上下的事务都是王钊在打理,外人都羡慕王正平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可以闲云野鹤。
谢芸芸笑起来,笑的有些落魄:“你到现在也护着白云堂,真不枉费我输给你那枚戒指,只可惜,如果当初我们打赌,不是比谁先不爱了,而是比谁最后更惨,你一定能赢我,我不过就是脸毁了,而你,怕是连心都碎掉了。”
米莉眉心微皱,王钊的父亲她从来没接触过,可也听闻过一些。
关于嫁给王钊这件事,一定是不愿意的。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说了一会儿话,我要娶你,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都要娶你。”王钊握着米莉的手紧了几分:“我家里有些复杂,很复杂,即使是在里面生存也很辛苦,以后结婚我们不用回去住,那里的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存,互相尔虞我诈,有一个势力背景,在里面都很艰难,没有的,粉身碎骨。我只想让你嫁给我,不想拉你进那个家。”
关于王钊,米莉回想,她所知道的王钊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对于他背后的家族,只有遥远的耳闻,或者杂志上的一瞥,没有更多。
“我父亲这辈子只娶了我母亲一个女人,可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我母亲的身份,他们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是为了利益,住在一间房子里,可房子太大,各自有各自的房间,从我记事起,我母亲的房间在最东面,父亲的就在最西面,一定是最远的那个距离,两个人在屋子里遇见了,也谁都不说话,只冷冷的对看一眼,我记得我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父亲抱,我也想让他抱我,我走过去张开手,可他只看着我,不耐烦,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不愿意抱任何人,他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就算我是他儿子,他也不肯爱一点点我,可事实上,他在外面,抱着另外一个小孩,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