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影后,可她在王钊面前更像是透明,他很轻易就拆穿她,她那点小招如果在他面前使用,简直就是笑话。
他的吻很浅,轻轻的一下就分开,让她来不及拒绝。
头上骤然的一痛,还来不及呼喊,头就被人按着压在了盥洗池里,水从头顶的水龙头喷泄而下,凉的透心,她想要挣扎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按着她,水流从头顶盖下来,她挣扎也挣不过,唇上痛起来,有人伸手大力的磨蹭着她的唇瓣。
页脚写着时间,最早一张,竟然是十年前,她初初登台的时候。
王钊过来吻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微微抗拒想拉开一点距离,问王钊:“你这是怎么了?”
腰身被王钊从背后搂住,他坚实的双臂好似铜墙铁壁,将她禁锢向他。
她推开他往门外走,呼吸都艰难,本来以为是说清楚,结果似乎怎么都说不明白了。
米莉过去坐在他身侧,拍他的背,又递水给他,等到他好一点了,才又开口,唇角微勾:“谢谢你。”
“我跟你没有可能。”米莉开口,简单直接,没有一丝含糊。
“你是干嘛啊?很痒!”米莉笑起来。
“一点都没可能吗?等我送你去奥斯卡拿奖你就自由了,我觉得我有很大的胜算,他给的起的,我也给得起,他给不起的,我还给的起,咳咳……”唐邵逸声音平定,可是是极力压抑,末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米莉紧紧盯着王钊,感觉到他的手臂几乎要勒断了她的骨头,可她说不出谎话,不敢也不能。
“没事。”
然而王钊勒她勒的紧,她要动,他就更紧,仿佛铁网将她彻底圈禁起来,她抬头看他,他始终是没什么更多的表情,只过来要吻她,她怕的抿了唇。
察觉到唐邵逸的目光,米莉回头,唐邵逸的目光穿过医生的肩头看向她,似乎有太多话要说,有太多情感要露出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他眸子那样冷,脸上没多一分表情,仿佛是看着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眸子里没一分平常那样的柔软。
“他有没有吻你?”
上楼拿有了钥匙开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看见客厅沙发的地方黑暗里点着一点猩红色的光亮,伸手“啪”的开了灯,就看见王钊正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锁着她。
所有的话语,都吞没下去。
水流更大,那人的手又就在她唇来回,鼻子里不可避免的呛水,她叫喊都叫不出,声音都卡在嗓子里,一吸气,水流直冲上脑,一瞬间头疼欲裂,她拼命挣扎,可挣不过他,脑子疼的简直是要劈开才好,伸手去乱抓,抓到什么就扔什么,想要大叫,一个字也叫不出声来。
***
“你怎么了?”米莉有些心虚的问。
她疼到筋疲力竭,那人也不管不顾,后来干脆也就不挣扎,双手扶着水池壁,强忍着头痛,执拗的不动。
***
他和她的关系。
他没想杀了她不是吗?不然盖上池子的塞子,她一定淹死的很快。
良久,头上的压力一松,她整个人都已经无力,顺势瘫坐在地板上,呛了的水此刻才爆发,整个人趴在地板上剧烈的咳嗽,几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拼尽全力的蜷缩起身子,像一只被扔让岸的虾米一样蜷曲。
咳的难受至极,头疼如同刀劈,她看见他。
他就在她身侧,那样冰冷的目光,如果不是他湿了的衣袖,她真觉得刚才那个将她按在水池里的变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居高临下看她。
“你干什么!”她抬头看王钊,身子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