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蹦极。
章东远看一眼，很高的地方。
凌楠回头看他：“东远，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跳下来的地方，我想去跳。得”
说着眼泪都有些要落下来的样子，可是忍着，忍的很辛苦：“以前小柏说我胆小，说要带我去跳，可我怎么都不敢，现在我想去了，你能陪我去吗？罗”
章东远抬头看一眼，从底下看，并不是那么的可怕，这样的年纪，总觉得有些事，早已经是不想做，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不像是年轻的时候，愿意走遍千山万水，尝试一切不敢尝试的东西，算作是对自己的挑战，现在都不会了。
可是如果是凌楠说……
章东远点头：“好，我陪你去。”
***
高处的地方，风很大，在底下觉得根本就没什么风，只有暖暖的太阳，上来觉得，只有咧咧的风，太阳再大也很难觉得暖，已经是顾不上。
签了几个字，都是类似生死状这样的东西。
“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么？”章东远问一句。
最乐于接了，否则她也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一堆的事情。
最后发出去的时候是：好，我等着你的礼物了哈。
“明天我问问看。”杜雪说。
“听说欧洲有一种极致的滑翔，从很高的大坝上面跳下来，只穿着好像鱼一样的滑翔服，每年总有人被气流拍死在大坝的侧面，可每年还是有更多的人预约了去那里跳伞，如果有一天，我也想去那里，你还能不能陪着我？”凌楠问一句。
杜雪却是忽然想到了别的问题，问一句：“你在哪里遇见我大嫂的？”
如果是杜雪，会怎么样？也是一样的跳起来，笑的灿烂，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
卫铭嘻嘻哈哈的就说出来一串儿。
卫铭一笑：“那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是根本没打算送你礼物，就是提醒你大嫂的事情。”
一声不吭的，就忽然去了香港？
如果是生气，其实觉得不太可能，以前开玩笑也不少，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还是那个小美眉就在一边，所以真的就是没空多说了？刚才小美眉是去试衣，他就抽空在一边打电话问包的事情，小美眉试好了出来了，他就匆匆的着急挂？
卫铭接着就下一句：“香港。”
“是哪个小美眉？是聚会上认识的还是家里安排的？名门还是普通人？只要喜欢都是一样的，可别错过了，我见过没有？有没有照片？赶快发给我看看。我也想看是哪个小姑娘这么快就收了你的心！”杜雪笑呵呵，满脑子都被那点好奇占据了。
上面写着：手机信号不好，晚上到酒店有空再打给你。
章东远低声：“你不要想的太多。”
***
电话挂断了，杜雪在这一边，吸一口气，也放下了手机。
一下子静下来，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事情可以做。
税，否则好像就找不到一个理由要买东西给她，否则她会拒绝，是去了香港，却是今天才刚刚回来。
卫铭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西装笔挺，脸孔上却是有一点说不出的暗下去。
杜雪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我不用了，家里有包，我平常哪里都不去，也就在家里，拿包也没地方去，只能在家里，多委屈那些包。你在哪里？怎么还给我带包？”
有些怪异的，这样的时候，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说的理由也很说得过去。
杜雪还想说话揶揄，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说的还是一样的油嘴滑舌。
还是章东远定制的机子，两个人一人一个，她的是白色。
“大后天去家里见爸妈的时候别紧张，放心没事，我到时候在，肯定就是一顿寻常的家宴。”卫铭继续岔开话题。
章东远问：“真的假的？”
香港不大，应该也不小，怎么就能遇得到。
女孩子一笑，跳起来一点：“万岁！卫少真大方！我叫蜜蜜，卫少等我一下，我进去拿包，马上就来！”
对面卫铭却是一停，电话里面空了那么一秒才说：“你想什么呢？没有人。”
凌楠贴过来，紧紧的抱住：“就当今天是世界末日，是最后一天，东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想回到过去的时候。”
杜雪看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停着在当下。
卫铭爱上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岁月静好，她于想象中来想，至少也是要董洁那样的长相，干干净净的，可能还有些安静，被卫铭从哪个聚会上面一眼就看中。
卫铭一笑：“你陪我去趟商场，我买点东西，那些东西我看不出来，都一个样子，你帮我挑个。”
“是没意思，可是京城就这样了，没什么夜生活，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
卫铭一直受女孩子欢迎，哄女孩子是一把好手，天天说浑话都不带重样儿的。
女孩子贴过来一点，看见他手上的烟，有些诧异：“听说卫少不抽烟的，还是抽了……”
得到一个结论，然后回来。
郭雯雯和章炎彬，章东远也叮嘱过，绝对不能碰。
卫铭的声音一样的轻松愉悦的从手机的另外一边传过来。
这其实是好事，看着卫铭幸福，虽然卫铭之前说的，要等着她三年整，可是三年那么长，卫铭现在找到喜欢的女孩子，她也是高兴的。
疑惑一点都没有解开，只好像心里沉重了那么一点，刚刚轻松愉悦的心又都没了，消失的烟消云散。
果然，下一秒，章东远开口说话，让她的心里一下子的拧住。
语气也算是正常了，杜雪看着短信，回一条笑脸，过去洗漱，等着待会儿晚上睡了，章东远会回来，还要跟章东远说大后天的事情，还有凌楠的事情，米莉说的游乐园的事情……
“卫少，下一单去哪里玩？”一个女孩子从包厢里出来，攀着卫铭的胳膊，笑意盈盈的模样。
一切都堆了下来。
凌楠抱着章东远，让工作人员绑好了一切。
找借口来解释为什么挂电话，怎么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
很高的高空，坠落下来的时候，会有尖叫声音从肺部冲出来，尖刻的几乎是要划破了长空。
大抵女孩子都是爱购物的，提到去购物，就会露出这样欢快的表情，连走路都带着跳跃，唇角不住的飞扬。
一直压着，可是终于忍不住的打给她，说那些有的没的，可是心里想的，只是想打给她，说一会儿话，说不清楚的理由，如果再多耽搁一秒钟，他可能就是会选择开车直接去她家里楼下。
可是有些事，是最起码的底线，不可能逾越……
看一眼号码，还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对面的人一说话，她就一下子认出是谁，轻松起来，唇角不由的就露出笑容来。
那女孩子嗔怪：“讨厌！不爱理你了！你就说嘛，里面都在问呢，下一单去三里屯还是各回各家？这么早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