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川看过来一眼，眼睛里有一点亮光。
她就卡住，停了一下。
正要吃，外面门忽然开了。
于是过去浴室门口，想了想，开了一点门缝。
凌楠……
上次一起打牌的时候，她就不怎么会，章东远非要她临时的代着来两局，结果频频放胡，都送到王钊口袋里去，米莉就记着了。
好像一下子就将她比的再也看不见，心里生出惶恐来。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奇怪了。
这样问了，心里才放下一点。
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杜雪看一眼表，是早上六点，这个时候肯定是不可能打过去问的，手机里面只有一条简讯：“有急事晚上不回来了。”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麻烦啊，查岗吗？我可不就在家里书房，老实的很，外面灯红酒绿我不习惯了，部队里面待麻木，得缓缓才能出去鬼混，现在是真不行。”卫铭笑的有些雀跃似的。
忽然就挂断了电话。
说这样的话，是有些含义的。
迷迷糊糊的梦里，看见很多个凌楠，好像是电影海报一样的，很多张凌楠的照片，密密麻麻的贴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跟章东远分开，给我一次机会。”林岩川说。
“我怎么办？”杜雪问。
回头，是章东远进门来，看不出什么，看见她过来餐桌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曾经的那个少年在她的记忆里面，那样美好的脸庞，此刻觉得模糊了。
林岩川缓缓的声音：“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让你这样痛苦的，如果你不恨我，你不嫁给章东远，是不是还有余地，不会弄到现在这样。那个女人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他在家里洗澡自然是不会锁门的，只是有些诧异的看过来。
说完，对面似乎是有些响动，卫铭电话里面着急着说：“我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说。”
“这是我的事。”杜雪回一句，并不想要再说下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林岩川顿了一下，才说：“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前面车河开始松动，车子缓缓的开起来，林岩川的注意力集中到路上去，沉默就这样继续。
杜雪看着对面的林岩川，林岩川看着她。
林岩川那样带着一点希冀的目光好像就在她的眼前，她闭了眼，上楼去，进房间，躺着在床上，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杜雪接着说：“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跟我分手，娶别的女人。”
***
可杜雪知道，他是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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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卫铭空了一秒，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林岩川还被人戴绿帽子了？这真是热闹，你可解气。”
“林岩川，你是不是觉得女人为了你付出一切是应该的，你值得他们付出？你值得他们这样为了你，你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你跟谁在一起都是赐予，董绮萱那么对你，刚刚在餐桌上还为了你发火，现在你说只是因为爸的要求才继续下去？”杜雪声音有些愤怒。
“你回去跟董绮萱说这样的话吧，不用跟我说。”杜雪回一句。
章东远点头：“有一点。”
“有事？”章东远问一句。
“我是喝醉了，醒来已经是在酒店里面，她说怀孕我没有多想，可我发现她给另外一个男人钱，是一个酒店的男公关。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男公关的，男公关威胁她。”林岩川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朋友？
“什么怎么办？”卫铭问回来。
一切不过是回到原点，可是又不是。
杜雪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一晚上没回来。”
林岩川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卡住了没说。
可能是一场战争，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她试着去抓住，可是觉得怎么这样可怜，让自己一下子落入到非常可怜的境地。
“你不是说要跟林岩川旧情复燃吧？绝对不行，跟他你还不如跟我，我们来演《蓝色生死恋》，亲妹妹，你好……”卫铭立刻开始打岔。
杜雪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卡住在这里。
卫铭那边笑两声：“刚好今天没回去，我请假了。”
杜雪又问：“要不要一点咖啡，还是先去洗澡？”
打给卫铭。
“我还是那一句话，离开章东远，他不适合你。”林岩川说。
杜雪抬头看他，深深的吸一口气。
三明治整整齐齐，咖啡也煮好。
章东远洗完澡出来，躺着在床上，杜雪靠过来一点，一起是躺着。
杜雪觉得挺好笑的：“走的人是你，董绮萱为你怀了孩子，为你流产，为你弄城东的地皮，她就算再让人恶心，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真的不是。
是米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声音落下来，每个字都清晰。
那边卫铭说：“你就是这样，一有非常在乎的事情，就绕弯子，绕的让人不知道你说什么，也就我能懂，要是别人，你怎么办？”
杜雪听见一群人，安心一点。
杜雪抱着手机，想了想，给另外一个人打过去。
“不是。”杜雪一口回绝。
电话挂了，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盖了被子，想到很多很多，多的都铺盖过来，几乎就要窒息一样的感觉，呼吸不上来，身边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子，竟然会觉得冷，而且空洞。
“不就是抢个男人，你一个正房怕小三做什么，你是卫家的女儿，记住这一句，抬头挺胸，兵来将挡，跟章东远谈谈，就说京城里面还没有人敢惹了我们卫家，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让他明白明白。何况你比任何别的女人都要好得多，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卫铭一连串的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说的才有些缓慢下来。
杜雪深吸一口气，说：“你早上打给我的时候，我以为说的是郭雯雯的事情。你知道郭雯雯的事情吧？她跟章炎彬，也就是东远的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连我都瞒着了，现在说正在解决，我昨天问东远，他说如果能瞒住两年其实是好事，可我觉得不应该隐瞒，好像他大嫂是有风湿什么的病，反正日子不太长的，我现在打给郭雯雯她也不接电话……”
“杜雪，别爱他爱到没有退路。”林岩川说。
原来发生了这些。
“怎么那么安静？你就在家里书房？”杜雪问。
章东远看她，眉心中似乎是有些什么笼着，说：“没有。”
其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
米莉也知道大概的意思，回说：“我是没在京城的，我在外面宣传电影呢，不过下午听我一个小姐妹说好像是一群人跑去温泉了吧。”
米莉给她打电话她也是挺诧异的，说是已经到了她学校门口，有几张电影首映的票送给她。
她出去取了票，不算很小的制作，对新人来说简直是一夜翻身的好事，顺便就一起吃午饭。
米莉完全不挑剔，路边一个小馆子就进去，叫着要吃川菜，带着个大墨镜一身名牌光鲜艳丽也风风火火，香锅要的特辣，辣的要吐火一样的。
***
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