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小心，我不会吃人。”章东远伸手叫她。

她能嫁给章东远，是多少人认为的好运气，章东远却总是说抓不住她，总是说她可能会逃跑，可是怎么会呢？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是她应该日日夜夜的怕章东远离开，怕的要命，她怎么可能走。

章东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时间。

安宁的好像是能拥抱住对方的表情，眉心似乎都是被熨平了。

章东远看起来没有任何波澜，只说：“给我倒杯水。”

一连串的笑声，让杜雪有些后悔了将这件事讲给郭雯雯听。

杜雪急忙的点头，往病房过去，一进门，看见林岩川已经在里面，正说着什么。

“我宁愿不曾有过，也不要失去的时候难看。杜雪，你得陪我走完这一生。”章东远的声音缓缓慢慢。

“连个包

“不让打给家里，是怕我大哥做些什么，凌柏受不起，可我知道他，他不会这么罢手，需要有个教训。”章东远不缓不急，似乎是想过之后的决定。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手机响起来，看见是章洪涛的电话，她心里都跟着一跳，有些怕的感觉。

他伸手捋了旅杜雪脸颊边的头发：“你是我妻子，你得记住这一点，不仅仅是义务，当你恪守了我的信条，那你就应该享有我的保护。”

旁边坐着的人是林岩川。

杜雪脸颊蹭着他的手，微微的粗粝感：“我觉得我是一只流浪狗，遇上你才有温暖，东远，你不能再这样，也不能再有危险，如果没有你，我会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只记得林岩川的号码……

“我能跑到哪里去，除了你，没人要我。你就不一样，很多人围着你等着替补。”杜雪说。

脑子里面仅存的记得住的号码。

***

杜雪看着章东远，章东远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他若是说，都是说真的，可是她不能懂。

章东远却是意有所指：“也有人等着你，而且他有我给不起的东西。”

“警方在凌柏车上搜到毒品，现在更麻烦了，晚上你回家里一趟，有些事情要说。”章洪涛这样讲。

章东远看她一眼：“是我告的，我的腿断了在这里，不是为你。”

她不敢想，怕想的太多了。

关于凌楠，还有一个凌楠的弟弟，她没什么想说的。

似乎是刻意的想要拉近一点距离。

杜雪想了想，他更不喜欢别人瞒着他事情，何况自己心里压着想要知道。

***

“你之前去美国，是不是去看她？回来的晚了那么久……如果你真的爱她，其实可以跟我离婚，两个人相爱很不容易，太不容易，如果是我，就算是死了也都不分开，这是真的。”杜雪认真的说。

林岩川过来抱她的肩膀，她的肩膀不停的颤抖，微微的发颤，怎么都停不住。

郭雯雯摇头：“谁知道呢，好像是免疫系统的什么缺陷吧，反正就是不太容易治好的疑难杂症的那种，据说全球也不多。”

很难得看见他这样平静的模样，似乎看着就能感觉得到他的声音会是多么的和缓而温柔，目光看着面前的一点，时而静静的聆听，时而开口说几句，脸上不时的有些笑容，最后归于平定。

她是想听听郭雯雯的意见，可是显然郭雯雯给的不是意见，是一通笑。

很清楚他是在跟谁通电话。

章东远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警方迅速采取了行动，拘捕了凌柏和另外两个从犯，杜雪看着报纸，报纸上面只字未提原因，底下关于凌柏这个富二代被拘的猜测里面大多都是酒驾藏毒之类，从未有人想过蓄意伤人和绑架。

“怎么回事？”林岩川看着她，问。

倒是不像他了。

章东远说：“去报警，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

“是，没有余地。”一字一句。

有些困顿了，趴着在沙发上面就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见章东远在说话。

她这样看着，在门外。

杜雪的手上做了处理，捆着有些红肿了，问题不大。

她是真的有些怕，从前多多少少会放肆一点，这时候放肆不起来，害怕自己一个放肆，他就飘到别人身边去，飘的远了她再也拉不回来。

隔着门，从窗户看里面的两个男人的唇一动一动的说话，不知道说着什么，只看见林岩川仿佛是愤怒，章东远不时的会看出来一眼，对上她的目光。

听不太懂的一句话。

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章东远的目光看过来一眼，落在她身上：“凌楠我会解释。”

杜雪推门进去，假装大口的喘气：“我爬楼上来的，慢了一点，好累啊。”

“你的腿不能再受伤了。”杜雪说。

是问的多了，其实想问的太多，可都不是这些问题。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章东远吩咐。

章东远有些奇怪的目光扫过她。

“凌楠到底是什么病？”杜雪问。

杜雪心里觉得有些闷的感觉，出门去，想了想，没有坐这时候人最多的电梯，就几层楼，飞快的跑着下去，把碗筷塞给司机就跑，自己又飞快的上楼。

“不然他不会罢手，你会有危险。”章东远声音不大，看着杜雪，目光里是一些认真的神色：“你是我妻子，我不可能看着你受伤。”

看见她，里面一下子静下来。

章东远看着她，停了一下，问：“我的手机号，说一下。”

医院里的味道。

“你不爱钱，可我只有钱。”章东远淡淡的说。

章东远的唇角有一点点凝重的模样，伸手过来捋她额边的头发，好像是看的很深的样子：“不过很可惜，我以为你是我能用金钱控制的人，现在看，你并不是。你随时可能逃跑，逃到我抓不到的地方。”

佣人还在楼下等着把东西带走。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出去年纪特别大的和年纪特别小的，除去同样性别的，能遇见真的不容易，刚好两个人彼此都爱对方，太难太难，我不懂，凌柏说是你离开的，我不懂，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认准一个人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怎么会放开？如果你想的明白，我可以离开。”杜雪看章东远。

杜雪干脆就不听了，趴着在课桌上，自己想。

“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吧。刚才问了那么多，就知道你有话说。”章东远声音一贯的淡淡，看着她也是波澜不惊。

宁愿是放了凌楠，而选择她。

“为什么不能通知爸？”林岩川问。

“那你的腿还疼吗？”杜雪又问。

门“砰”的一声关上。

杜雪摇头，不想说任何话。

章东远还在医院里，她一想到要一个人回家，还是会有些怕。

“肯定没安好心！我妈每次语重心长的让我回家去一趟，肯定就是家里开家庭会议，我爸又在外面找了个什么女人这种，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挖煤的永远也不能真成上流社会！你晚上最好小心点，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假装没听见，装死最有效了。”郭雯雯语重心长。

杜雪点头，这边手机又响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杜雪立刻就有些雀跃，接起来：“卫铭！”

***

明天依旧凌晨更新……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