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想法，天差地别，唯一有一点是一样的。

就是都想要一切风平浪静。

杜雪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罗”

谢谢还有一个人来告诉她这些得。

章念心似乎是一个怔忡，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看她继续切菜的样子，说：“嫂子，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会有多痛苦我很清楚，我和大哥都清楚，我们三个兄妹里面只有二哥还有的选择，我和大哥都没得选，如果你不能忍，早断开比晚要好。你如果是为了钱，我给得起，现在你跟我一句话，就算是要跟我二哥分开，我付给你赡养费。”

说的颇有些豪气。

大家族里从小就不缺钱的女孩子，说起钱的时候会这样的轻易。

她倒是没有问题，怕是有问题的的是章东远。

杜雪摇头：“不用了，东远不会同意离婚的，我也没想过。”

“我两个哥结婚了都不会想离婚，可是嫂子你怎么想？没有意义的婚姻还不如结束了，一直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是折磨。你不是我哥喜欢的类型。”章念心认认真真的说。

到底不可能跟他家里的咖啡比，只是个路边的小馆子，可是暖和，很暖，脱了大衣，喝着浓浓的热巧克力，看着窗外的异国建筑，真的有一种好像是电影里面唯美画面的感觉，好像自己也在其中。

董绮萱几乎是要哭出来，从杜雪的角度看，好像是伸手抹眼泪。

“我说了会娶你，就是会娶，婚姻不是儿戏。”林岩川开口说，好像是保证一样的。

站在门边的样子，眼底视乎露出一点什么来，可是一闪即逝。

这样笃定的语气，很容易就让杜雪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做凌楠的人。

出租车送到大门口的院落外，保全看见是她开了门，安排车子送她进去，她摇头说算了，自己走。

“杜雪，现在我赢了！你跟章东远要是识相就自己搬出去，天天看着我和岩川亲密你也受不了吧？爸现在要把公司都交给岩川管理，早晚章东远都会一无所有，等到岩川妈妈也来了，大家看起来多尴尬。”董绮萱说话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趾高气昂。

乘着渡轮在塞纳河的夜色上面缓缓行进，面前是红酒牛排。

“蜜月定了欧洲，有意见吗？”等她下车的时候，章东远忽然说。

旅行，可能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旅行。

欧洲的夜色，反而没有国内那样璀璨的咄咄逼人，国内的时候，总是会不由的就被街两边的建筑物灯光吸引了，好像是湍急的河流，美的同时又有励志的气息，让人想要更努力的工作去换取，财富都在高处，在顶端，需要人仰望。

章洪涛点头，面色一样的凝重，说：“以后这样的饭局还是去一下，东远脾气不好，你多学点东西。”转而看着杜雪问：“你们是要去蜜月吧？岩川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学学。”

章念心说：“如果能不离婚，谁想离，只是好像坐牢，我想要自由，却偏偏坐牢。”

“挺好的，在家里方便一些。”

她急忙的躲，鸽子啄完了玉米，才算是不甘心的离开。

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多，没有去过民政局领证书的林岩川绝对是一个。

关于感情，她管不了那么多，章念心听说十几岁就门当户对的安排了结婚，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故事。

原来并没有领结婚证，都是说谎给章洪涛听。

看起来这个场景，男的帅女的美丽动人，背景是漂亮的水面和绿色植物，那样的相得益彰。

纸醉金迷之后是疯狂的索取，章东远似乎是一头猛兽，想

外面有人敲门，敲了两声就推门进来，是董绮萱。

章东远付了一张不小的钞票过去，对方眉开眼笑，递照片过来，说：“thanks.”

章东远在她旁边坐着，想点一根烟，杜雪指一下墙上的禁烟标识，他有些无奈了，收起来。

有董绮萱家里的帮忙，林岩川能更好的在公司里立足。

到了欧洲，才觉得柔和，一切柔媚的如同是静静的少女，水面上有倒映的波光，跟着章东远，吃最美味的食物。

“不想让爸知道这件事就出去。”杜雪说。

她的手伸着在玉米粒里面，看着章东远，犹豫再三，真的有用玉米粒丢他的想法，可是不敢，一点都不敢，最后还是收了手，把一袋子玉米都撒出去，引的鸽子都冲上去抢食。

董绮萱脸色一瞬间的变，似乎是错愕，可是又强撑着：“当然结婚了，你听不见我爸说的吗？”

董绮萱抬头的目光里面颇有些娇嗔而赌气的意味：“你还知道照顾我吗？孩子出生我就告诉他说你欺负我！我怕你变心！你可不准变心！”

告诉的太多次，自己才能麻木一点，才能觉得真的是这样想。

一顿晚饭，董绮萱不停的给林岩川夹菜，看起来感情很好，董绮萱脸上又露出那种骄傲的神情，冷眼看她。

门“砰”的一声关上。

拍立得渐渐显露出来，杜雪也围过去看。

林岩川终于是站住，顿了一下，说：“绮萱，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够了。”

“爸，是我让岩川回来陪着我的。”董绮萱接口说。

章东远看着她的那一点眼底流露出的喜欢的表情，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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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好像是傻，又好像是聪明，有时候他会不免觉得，自己挑中的这个沉默的小女孩其实是最聪明的，知道要怎么选择，怎么审时度势，知道什么对她最好，只是遇见某个人的时候，就会全盘垮塌。

“还是戒烟好。”杜雪说。

“早上不用你去做饭，我爸看不下去，家里一有人做早饭他就觉得我妈好像回来了，会发火，暂时不用做了。”章东远说的简单，声音却是有些介怀。

此刻的宁静太过美好。

“其实我挺喜欢姚曼笙，我们从小一起玩，她性子挺好的，胆子大，我喜欢，可是我二哥不喜欢，他喜欢活泼可爱的性格的，嫂子，你也不是太活泼。我现在结婚，刚开始的几个月还好，后面每天都像凌迟，越来越没办法忍耐，不知道能撑到哪天，冯立刚他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想离婚，可是知道不可能。特别绝望。”章念心似乎是吸一口气，终于说。

“我在欧洲上过三年学。”章东远的眉峰仿佛也是松开一点，淡淡说。

杜雪松一口气，其实章洪涛也不见得不知道这件事，可是章洪涛也喜欢董绮萱能嫁入章家这件事，看晚饭时候章洪涛对林岩川那有些殷切希望的眼神。

他不是一个多喜欢拍照的人，照片已经是登的到处都是，好像对拍照天生排斥。

“跟东远一起，不是坐牢。”杜雪说。

***

“后天。”

想象不来。

章念心追问：“那跟林岩川那个私生子呢？”

“怎么了？”杜雪问。

如果丢了他，会怎么样？

回答的干脆利落，因为在心里，无数次的想到过这件事，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答案。

“是一段风景，我庆幸我遇见了，最终的重点还是东远，我们都已经结婚。”杜雪回答。

因为章东远早晚会一无所有，因为在这里会看到林岩川，所以就要她和章东远搬出去。

仅就外貌和性格来说，冯立刚过分的平庸，有些配不上章念心。

“在家里如果住的不习惯，我们就搬出来。”章东远语气柔软一点。

冯立刚看起来是一个很老实也中规中矩的男人，杜雪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圈子对于情妇怎么看，至少从现在看来，还算是宽容，只要不是真的要生孩子扶正，都还能容忍。

“这里是东远的家，你要让他搬出去，自己跟他去说。”杜雪回答，低头继续看书。

旁边有打扮成雕塑的乞讨者，主动的过来给人拍照，章东远揽着杜雪的肩膀，背后是广场上的红色建筑物，还有鸽子起飞，快门即将按下的一刻，章东远忽然吻在她脸颊上。

***

“你不会想知道是谁说的，关门出去。”杜雪下逐客令。

这也许也是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天天起床做饭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