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喽是喽,就是这个!”
莫小沫搜了几张照片出来:“是这个胡广华吗?”
“对了对了,就是他,他经常来的。”
服务员再说不出普总和图总的名字,可是晔城,敢用钱砸人的,又有几个姓普和姓图的呢?
莫小沫思索了几秒钟,直接搜出普千秋的照片:“是他吗?”
“哦,是喽,就是这个普总,超吓人的嘞,我们平时如果他来,我们都要抽签的,就怕去给他的包房服务,上一次就是他在我们会所的ktv,差点闹出人命咯,后来据说了好多钱摆平来!”
莫小沫不太确定,图总到底是不是图图国际的几个人,又或者是涂?土?她干脆把图图国际高层的几张照片全部搜了出来:“你说的图总是哪个?”
“就是这个咯,瘦瘦高高的这个。”
莫小沫牢牢的把这三个人记在了心里:“能再多跟我说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哎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我就听见一群人在灌那个小伙子酒,他好像不愿意喝的来,动静蛮大的!之后又进去几个女孩子,倒是欢声笑语的了。后来嘛,不知怎么的了,那个蒲总就先走了,我同事说见到他上楼去了,估计就是去房间等着来。哦,对了对了,中间那个图总出来过一次,说了句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小伙子,反正那个语气阴森的咯,我隔着老远都听着害怕,唉。后来他又要了瓶酒,就回去了。没过多久哦,那个男生就被人搀着出来了,我一看就是喝多了!路都走不好的呀,后来那个湖广华和那个图什么的,两个人老远就看着他背影笑,我当时就觉得要出事!”
莫小沫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最后一个问题……那天带男孩儿来的人,你记得长什么样吗?”莫小沫把流芳大合照调了出来,“有没有在这里面?”
“喏,就是他啦,胖胖的,很好记的!”
莫小沫暗暗握紧拳头,心尖都在滴血。
只是她没料到,即使她得到了这几个名字,却也无能无力。
派出所的几个人,都心疼莫小沫一趟趟跑,却一趟趟无果,全在帮她想办法。
“姑娘,你让他的家人去告他们吧,起码还有一线希望。”
莫小沫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谭琰的姑妈,他姑妈听了谭琰的遭遇,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答应一起去告这群人渣。可是当莫小沫把律师带来的时候,谭琰的姑妈却把他们拒之门外。她几番打探才知道,这位姑妈,收了中间人的20万,临时变卦。
这一天,二十六岁的莫小沫终于体会到了走投无路的滋味。她在谭琰的墓前,从清晨坐到傍晚,直至大雨滂沱,她终于下了决定。既然没有办法奈何他们,那不如另辟蹊径,用莫小沫自己的方式打破僵局。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不管是主犯还是帮凶,莫小沫都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她没有撑伞,没有打车,暴雨中,一个人从南山墓园,一步步走回了市中心。终于在踏进长平路的那一刻,心里拟订了套初步的方案。
夜幕早已降临,全身湿透的莫小沫朝着远处钟楼的方向咧嘴一笑,仿佛穿戴一身甲胄,整装待发的斗士。可斗士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心里揣着秘密,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回不来家。流芳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回宿舍可能有一群人正等着自己。而现在她听见酒店两个字就直犯恶心,救出谭琰那一天的所有的场面还清晰无比。她仰头望着大雨,思索了很久,最终敲响了南越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