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兴的哥当了大队的主任,用手中的权力把兴送往城中一个厂子,由于兴年轻有文化,能写又能画,很快取得了厂长信任。成为厂长的得力干将,很快也从一个合同工转为正式工人。我漆下有一儿一女,大家都羡慕的说是活神仙,我这嘴里没说,心里却有点飘飘然。
儿大当婚,女大当嫁,世之常规,人之常理。咱也不是脱俗凡子,得顺应潮流。儿子谈成就结,女儿谈成就嫁,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儿子成家在先,婚后二年就喜得千金,从孕到生,一路顺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大胖妞子落地了,全家欢喜,可忙乎了奶奶,乐坏了爷爷,尤其是当奶奶的,几乎是手脚并用,马不停蹄。咱这个当爷爷的到是少操了份心,没管几天。
几个年头过后女儿也出嫁了,巾帼不让须眉,不甘落后的也悄悄喜孕在身,十个月后是瓜熟蒂落,毫不逊色,仍得一千金,喜从天降,焉有不乐乎!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如泼出去的水,必定有亲家管理,咱就少操点心。
也有些无奈,老伴两年前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大老粗,有想法,没办法,真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
女儿月子满了,按常规,理应回娘家呆一段时日,因月数太短,孩子又太嫩小,咱一个大老爷们,不一定会管理,况且咱还有份手艺,时常忙碌,想来想去恐怕管理不好,无奈的直接给说让她娘俩先别来,再等些时日,等孩子大点再说。
时间也过的真快,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这女儿带孩子回娘家就无话可说了。
为了迎接女儿和外孙的到来,我做好了一切预备工作,诸如锅灶上的油盐酱醋,床上的被褥单子,基本是样样齐全,还把部分换成新的。
刚来那天,我还真高兴,必定是下一辈人隔代亲嘛,兴奋的无以言表,再加上外孙就像刚出巢的小鸟,稚嫩的可爱,长着一双慧眼,眉目传神,红嘟嘟的小嘴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艳丽中带有酸甜,圆圆的脸蛋,如上色的桃子,馨香扑鼻,洁净的肌肤,晶莹剔透,肉乎乎的屁股,带有绒绒的感觉,抱在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虽则说老伴已不在人世,但自信的我,宝刀不老,认为管孩子嘛也不是多大个事,不就是吃喝穿暖,抱抱洗洗,还能有个其他什么呢,也就没多想,顺口答应,让她娘俩多住我家时日。
正好到了阳春四月,百齐艳,芳香四溢,大气温和,微风荡漾,麦子成熟,果子上色,空气中时常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陶醉其间,身心舒畅,心情愉悦。
刚来的头几天,孩子时不时的总在泣哭,这换个新的环境得有个适应的过程,燕子南飞一路都鸣叫呢,况且是个孩子,似乎很正常,没有什么可说,我对管她这个“小不点”信心还是十足的。
我是满心欢喜,全神贯注,身心投入,不怕苦不怕累,忙前忙后,一天到晚只让女儿管好孩子喂奶休息,尽量保养好自己身体,诸如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一切皆归与我,几乎没有感到忙乱,反到是照理的井井有条。
自信的我是仰头挺胸,含笑在脸,嘴没说心想不过就是这样个管理罢了!
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每天是早起晚归,白天从不休息,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加上生意的忙碌,才感到累,开始忙的有点焦头烂额,几乎到晚上累的要死。女儿还好说,知恩图报,懂事点,时不时给我帮忙搭理,到也好说,可这个小小的外孙就不一样了,从不领情,动不动就“脾气”大发,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哭闹!
她的哭闹,那可不叫一般的哭,是孟姜女哭长城呢,誓不罢休。哭来是滴泪全无,两眼瞪直,常常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发青唇发紫,甚至“翻脸”不认人,好歹的话听不尽去,时常还放弃了人活着的最基本的支柱――喝奶。常常搞得我束手无策,欲哭无泪,气愤的直跺脚,恨恨的举起拳头,而她却没有丝毫萎缩害怕感,反到更为“张狂”,圆目二瞪,脚蹬手抓,噩耗大哭,逼得我不得不认输投降,无奈的轻轻放下了手,看她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心生怜悯,还得将她紧搂在怀,拍拍瑶瑶,东走走,西转转,再给她嬉皮笑脸捡最好听的话说,真是拍马溜须不怕累,只是为了她不哭。
终于哄好了,她停止了哭泣,我已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真是气死我了!
这人的一生也怪,最“值钱”最娇气的应该就是这个阶段吧。
外孙时常一点也不配合我,气的我忘记了她的乳名,顺便给她叫小淘气。
她的生活是有规律的,两个小时以喂奶,这可是有严格的标准的,小淘气是多一口不要,少一口还坚决不行,你得按她的要求,听从她指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