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平日里性格极好,说话温声细气的,在帝都的贵妇人圈中也是人人称赞的好品性。
偏怀王总是只言片语便能挑起王妃的气性,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点苏轻声道:“我虽不懂茶,不过这茶喝起来倒也是甘甜醇厚的。”
王妃看向点苏,嗔道:“你不要替他挽面子,此乃上等的日铸雪芽,一两一金,仍有价无市,乃茶中极品,自然怎么折腾都是极好的滋味。可是某些人那上不得台面的茶艺,可就难说了。”
世子听了这斗嘴一般的幼稚话,实在是有些想笑,可为了父亲的颜面,还是极力压制下来。
世子握拳抵着唇角,压抑着清了清嗓子,才道:“苏苏的婶子做了些玉米烙,味道很是不错,父王和母妃要不要尝尝看?”
王妃听了,有些惊讶地道:“你们方才回了村里去?怎么也没同我们说一声?”
她有些不满地道:“点苏身子才好些,这样赶着时辰跑来跑去的做什么,回头累着怎么办!”
世子知道王妃误会了,便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去街上用了些早膳,是那个婶婶带过来的吃食。这玉米烙入口松脆,香甜可口,母妃或许会喜欢。”
“那就好。”王妃这才松了口气,看向世子时,带了几分语重心长,“那是点苏从小长大的家,若她想回去,你可不能拦着。”
完婚必然要去帝都,单是路上便要耗费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回来一次。
若这时候还不让点苏多和那些亲戚们相处相处的话,往后想起来,她心里头肯定会难受的。
世子乖顺地点点头,“母妃放心,我知晓的。”
怀王听说有好吃的,将茶具一搁,站起身来,正色道:“既然是亲家的一片心意,那也不好辜负了,便拿来尝尝看吧。”
王妃才懒得听他这烂到家的借口,无非是不会泡茶,在小辈面前脸上挂不住,这才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下人便将宋家婶子做的玉米烙分成小块,用玉碟呈上来。
虽然已经凉了,但仍是金灿灿的,散发着玉米的清甜和面饼的焦香。
二人尝了几块,赞不绝口,只是因为要用午膳了,便没多食。
桑老天师等人都是在自己院中,由厨房单独做了清淡的吃食送过去的,平时便只有怀王和王妃与点苏、世子四人一同用膳。
用过午膳,点苏便回了自己院中。
过了一会儿,世子才来寻他。
点苏问:“问清楚是什么事了么?”
方才,世子便是去打探近日怀王和王妃争执的起因。
世子无奈道:“不过是因为父王说了句母妃泡的茶味道不好罢了。”
点苏便问:“这却是怎么说来?”
世子细细解释:“父王虽出身皇家,但在军营里也染上些匪气,近些年已经被母妃改得差不多了,但有时候总会露出些陋习来,惹得母妃不高兴。”
“母妃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单是那一手茶艺便无几人可及,我泡茶的技艺便是母妃教出来的,虽不及母妃的一半,但也算看得过眼。可父王竟说母妃泡的茶不好,不是平白讨打是什么?”
点苏听了,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便与世子一个不懂咒术的,说她画符画得丑是一个道理了。
若换作她是王妃,定然也不会轻饶了怀王。
好在世子是体贴的性子,从未让她觉得不高兴过。
怀王和王妃感情深厚,这样吵吵闹闹只是增进感情的佐味,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辈也不好过问太多。
二人便也没再说此事。
“不过还有另一桩事情,”世子顿了顿,看向点苏:“苏苏可还记得府城那宅子里挂的兰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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