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书房,杨依林见约有三十平方米的外屋,迎门放着一张大方桌,靠西墙是一长排书架。前墙窗下是个写字台,写字台西边放着一架钢琴。
进门西边门后与写字台之间有一个根雕架,架上面放着一盆文竹,文竹的细短枝向上生长,飘着片片绿云;粗长枝向下生长,已是翠帘垂地。
杨依林朝四周墙上看看,见墙上挂满了字画。
他看看钢琴说:“你还经常弹钢琴啊?”
“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弹上一曲,看书困了也会坐下来弹上一曲换换心情。”郑晓文说完朝书架一指,“那上面有各种书,你去看书吧。”
这时,一只漂亮的波斯猫进来了,波斯猫看着郑晓文叫了两声,然后进了东边的里间屋,从里间屋出来又看看郑晓文,才不声不响跳出门槛到院里去了。
杨依林到里间门前,他探着头向里看看,见里间屋地方也很大,有两个床铺、柜子、桌椅及摆设。他说:“这屋内和房子外面的长度,我看着可是不一样长啊?”
郑晓文忍着没笑,她说:“东边有个大门楼儿,西边还有一间小南屋呢,那能一样长。”
郑晓文想笑没笑的样子,杨依林看着特别可爱,这会儿,他看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看着她,忍不住就想上前拥抱她,吻她……
他想归想,他知道时机不成熟,现在还不能这样做,他只得忍着心里想的,来了个思想急转弯,说:“说实话,我看到这样的四合院,真的感觉又古美,又新奇,我还是去院里看景致吧。”他说着这话,大步来到了院中。
杨依林正观赏着东厢房门前的各色月季,郑晓文指着上房门台两边的两颗石榴树对他说:“树上那么多石榴,你说那一个好吃?”
杨依林指了一个石榴。
郑晓文上前一蹦,把那个石榴摘了下来,她对杨依林笑笑,去了东厢房。
她把石榴切成瓣儿拿出来说:“你也真有眼力,你看看这树上石榴的石榴皮,青黄中稍泛红色,我们都叫它铜皮石榴。
“你再看看这个切开的石榴,它个大皮薄,籽大色红,肉厚水多,吃着渣细软,味甘甜。你看中的这个石榴肯定很好吃,很甜的,给你,吃吧。”
杨依林接过石榴说:“我还没吃呢,只你说这石榴的好处,我就觉得我已经吃过了,嘿嘿!还有啊,我要是没有眼力,今天就吃不上这么好的石榴了。”
杨依林说过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他看郑晓文对这句话没有反应,就把石榴分开一半给着郑晓文,又说:“来,咱们两个合着吃一个。”
郑晓文听着这话愣了一下:他怎么和我对好友说话的习惯一样啊?
杨依林看到郑晓文的发愣表情,他问:“你怎么了?想什么呢?”他拿石榴的手仍然向郑晓文伸着。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郑晓文接过那半个石榴笑笑说。
杨依林心想:我拿着一半石榴给她,只对她说了那么一句话,这会触动她什么心事?不行,我得问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依林只问了一句,郑晓文就把她对好友说话的习惯说了出来。
杨依林听了,心里禁不住地高兴着:哦,原来我们两个说话,在有些习惯上是一样的,这事儿可是让我大为高兴,大为开心了啊!杨依林,你心中高兴,你就把高兴释放出来,千万别闷着!
他心里这一高兴又一喊,一下高兴得、喊得忘乎所以了,他伸开两臂说:“竟有这样不谋而合的高兴事,来,拥抱庆祝一下!庆祝我们两个的思路竟然这样合拍!嘿嘿!”他说着话,上前就拥抱住了没有精神准备的郑晓文。
郑晓文愣完,她在杨依林的怀里惊得只会说:“哎,哎,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郑晓文推开杨依林,心里说:什么狗屁杨厂长!大会上讲话,我看他像杨厂长,这会儿,我看他就是个流氓,无赖!她烦得只想朝他‘呸’一下!
郑晓文刚刚消了气,她再看看杨依林,谁知,杨依林竟然没把那个拥抱当回事儿,他转身就去玩蹦蹦拍石榴去了!她这会儿看看他,又想上去踹他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