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钥道: “翻不翻天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帝君这一辈子是被她拿捏定了。你天天见得着,这事你应比我清楚。”
看见的,过去的,历历在目。这话青鸾是否定不了的。再想着自己对人做的那此坏事,身子亦慢慢地经不住发软,吓的站不稳。
这时,菱钥如后背长了眼般,转身扶住了她:“你呀!也就是嘴硬。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还能害你不成?不说把心掏你,冲我让你入住蓝池殿,你也该明白我对的心。你说说,我除了与你斗斗嘴,可曾害过你?”
对于瑶与青鸾的住舍,菱钥做得也是极有意思。
那晚瑶一到,她便给她腾出了自己的月宫搬去了祈月阁。王宫主院,是她身为月狐王的下榻之地,这样做其理是不言而喻。她是在对神族以臣子身份立表忠心。
而给青鸾的蓝池殿,虽是二等别苑,但却是王宫内最奢华的,是她打算与琰作婚房用的。这样给了青鸾住,这种亲近那是没话说了。
这样的安排,不得不说她是下足了心思的。
青鸾摇了摇头。意她没有害过自己。
菱钥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石头上,取了点涧水帮她擦净了脸上的血污。
青鸾抬头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菱钥叹了叹气,说:“从她回到帝君身边那天起,我就怕她会对你下手。还真是被我猜着了。手段真够狠绝的,若不是帝君不信逼得她改口,这次你就是有千张嘴也是说不清。谁会相信她会拿自己腹中孩子的命来干这种事。说了都没人信。”
听着,青鸾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师父就是不信我……”
“唉……”
为增带氛围,菱钥先是重重地叹口气,说:“她向来慈悲,遭此报复也怪你自己啊。你说说你是做了多少事?怎就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呢。她是谁,她可是与帝君一起杀伐夺下三界的人,杀个人就像是踩死只蚂蚁。你是不知道,当初她为保魔君,无尽海大将平畴说错了一句话,她便用刑把他折磨的是满地滚爬、哀嚎不止,其求饶都没用,到头来还是被她给毁了灵根。就这样,人家还要谢她不杀之恩呢!”
青鸾对瑶是好事一件没有,坏事没少干。因此,这话也就有趣了。
果然,听得的青鸾心理防御是一下子崩塌了。
这事菱钥听过,她青鸾肯定也是听过。对手过招,心生怯意的那一方,那是必输无疑。
这时的青鸾可以是说被菱钥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只见她面色苍白,双手颤抖着抓着菱钥的肩膀:“没……没…错。我…我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推得她跌倒头破血流……还瞎了一阵。在人前和师父面前说了她和圣尊不少的话,又想着要怎样毁她清白,让他厌恶她、唾弃她。她是不可能放过我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不是我的错。做这些,我也是被逼的。谁让她勾引得师兄那样的宝贝她,我恨死她了。你……帮帮我!”
这人终于入坑。
不过,菱钥拿捏着没有答应。
见此,青鸾是急眼了:“你怎不说话?你不是说姐妹一场要帮我的吗?”
“还有……圣尊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么,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
就这样叨叨着,青鸾说了好一会,菱钥才点头应了去。跟着便要她将那夜的事情前后详细地说了一遍。
事由偷来簪子而起,说罢,青鸾是拿出了白碧桃簪:“喏,就是这破簪子,真是个祸害,早知道不拿了。”
看着这精美之物,菱钥忍不住赞美:“好漂亮的簪子,看不出帝君还有这般手艺。你说,帝君这会儿会不会在找这簪子呢?”说着亦忍不住将簪子拿去细看了起来。
“应该吧!”见她不慌不忙的,青鸾不由得又急躁起来,“你倒是说呀!我该怎办?”
菱钥心头暗笑,歪头看着她故作一脸疑惑:“同样是碰过簪子,妹妹,你怎一点事都没有。说实话,这事是不是……真是你做的?”
听完青鸾所说,菱钥也是起了疑心。不过,她是确信青鸾没说谎的。同样,她也知道瑶绝对不会是施毒者。
她觉得,干这事的是另有其人。
听得,青鸾叹了口气,无比诚心地说道:“姐姐,我可以发誓,真不是我做的……若是,我怎会让侍卫们见着我?”
“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吊着青鸾,菱钥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听,青鸾是气得差点吐血,没奈何还要求人帮忙便也忍了下来,半响后方道:“姐姐就别为难我了。反过来,你想想,若不是她拿捏着下的,我怎会没事?”
憋了半天憋出了那后半句,她觉得自己是聪明极了,心想这下该没说词了吧。
没料想,菱钥是红口白牙轻飘飘地就来了句:“下毒的怎会让自己中毒?”
“你……”横竖都是不对,青鸾突觉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那……我要怎说你才信呢?”
菱钥一阵娇笑:“没说不信你,逗你玩呢!这下你知道什么叫有嘴说不清了吧!”
听得,青鸾娇憨地白了她一眼,跺脚道:“那你倒是说呀,怎办?”
“怎么办?横竖都是个死,那还不好办……”说着,菱钥勾了勾食指,“来,把耳朵凑过来。”
这会青鸾是完全被菱钥收服,指哪儿往哪儿,服贴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有了这当枪头的,菱钥是压抑着心头雀跃,附在其耳边一番授意。
她是授意青鸾给玘下药行欢。到时她再设计让瑶亲眼看到,刺激她离开月宫,然后再借人之手……
听罢,青鸾看着她是一阵发怔,犹豫道:“这行吗?”
“你放心,我敢用性命保证。”菱钥嘴角含笑,直视青鸾,“只要她亲眼见着,保准会带着肚子里的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