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瑶久去不归,入了撷月殿,琴音是寻声而来。
乍见着玘横抱着裹着衣袍人事不省的瑶,琴音是暴跳如雷,言语了一声“无耻”便动起了手。
没有言语,玘只是身形一闪,避了过去。
失手后,琴音是瞧见了瑶脸上沾染的血迹,一阵心惊,怒目相向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玘一脸的寒霜,厉声说道:“做了什么?你自己滚进去看看,护不了她别娶!”
从未见过玘发怒,琴音愣了愣。随后,闪身进了房内,见着瑶被撕烂的衣物,和衣衫凌乱满面春色的沛睿,他是瞬间明白了一切。
床褥上、地上的大片血迹,沛睿身上又无伤痕,琴音是心惊不已,当即转身出了门。
只是,门外,玘早已抱着瑶隐迹而去。
见玘将瑶带走,琴音是意欲追上。
琰当即拦下了琴音,道:“今晚亏得玘及时,瑶只是中了点毒。你放心,玘是就近去岐灵找仙医。你别去,你我若是离席久了,无尽海一众必会起疑,到时候,指不定会成什么局面,你先回空灵殿,我等知应一到便去。”
琴音多疑冲动,琰不敢照实直说。
听罢琰的言语,想想也是,琴音阴着脸回了沛睿房中。
琰亦跟着走了回来。
进门后,琴音当即就扯住了沛睿的一头墨发,目露凶狠。
琰急忙问道:“你干什么?”
“不刮了他的鳞,我难泄心头之恨!”
面对沛睿,琴音是怒不可抑,说着,便欲动手刮沛睿脸上龙鳞。
不说刮鳞苦痛,一下手沛睿必定毁容,琰是眼疾手快,一把扣制住了琴音的手。言语道:“他应是无辜的,今夜是琅玕的大婚之夜,等过了今晚再说。”
撷月殿出事,昂稳坐空灵殿,今夜必定安然,这出戏,琰断定昂会留着明日清晨开场。
琰猜得没错,昂深知魅果历害和时限,又有云姬把守,他是定心了明日清晨“开戏”。琅玕不许人进撷月殿,到时,他就借着见孙子为由,先斩后奏,亲自进撷月殿敲开沛睿房门。
琰言毕,琴音悻悻地收了手,起身去了空灵殿。
琴音出门后,知应亦是隐身来到了撷月殿。
岚岕的一众会被安排在撷月殿,玘和知应是早就知道。
见知应到来,琰将玘交待的话嘱咐给了知应。随后,便问起了知应,玘是如何知晓?
知应说了风怜之事。琰作法将沛睿变成了小蛇,知应携带着出殿而去。
知应一走,琰便跌坐在了床沿,想着自己方才生出的“色心”,心里是懊恼了一番。
看着床榻上的血渍,琰心里亦是埋怨起了红鱼儿。也正因这样,他这才发现红鱼儿根本就没在撷月殿里。
不过,只因红鱼儿生性贪玩,加之瑶的事情知应已说明白是昂找云姬下的毒,找了一遍没见着人,琰便也没再往心里去,亦回了空灵殿。
……
空灵谷的夜晚特别的迷人,星光流泻,流泻的萤火随风遍布着整个山谷,星星点点。
沉在千年的寒潭中,刺骨的冷,发烫的身体是感觉到稍微的清凉,瑶稍稍地放开了缠绕在玘颈上的双臂。
“玘。”
“嗯。”
“好热……”
“过一会就……”
这“好”字还未出口,嘴巴就被瑶封了个结实。
滚烫的蜜唇,久违的清甜,玘实在是无法拒绝。
瑶轻松地撩开了玘的双唇,身子亦如水蛇般地缠上了他,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伸进了玘的衣襟。
肆意的撩拨!
玘的脑子是瞬间空白,僵硬着身体顿了一下后,理智地将人轻轻地推离了出去。轻叹了一声,法咒心口而出,瑶随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乖乖地躺在了玘的怀里。
玘怕自己经不住诱惑才给瑶下了定身咒。他自己清楚,对瑶他是没有免疫力的,方才若不是后背的伤痛让他保持着一点清醒,就瑶方才的那一手,自己铁定,指不定还会怎样沉沦。
怀里的人眨了眨眼,“你干嘛,人家动不了啦!”
玘轻叹了一声:“一早你若能如此,我们应是儿女成群了。”
瑶整个人是稀里糊涂的,傻傻甜笑道:“现在也不晚。”
看着怀中人的痴相,玘苦涩地笑了笑,忍不住在她额间又落下了一吻。
魅果乱性,确实历害,玘这一吻,让被定了身形的瑶是难受异常。
“你个老夫子!,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爹娘不是早想抱孙子了吗?你不是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