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琰说道。
“那就好。” 瑶点了点头,愰惚着跟琰出了归墟。
瑶走了的几日里,沛睿是没少担心,在眼晴复明的当夜,他便与红鱼儿偷偷地来了无尽海。只是他俩一入无尽海,便被海王逮了个正着。
两人随昂回了王宫。沛睿编了个由头,说是自己去岚岕多日怕昂挂心,担心他眼睛好没好,于是这眼一好,便来给祖父报个信,而天玄不放心就让红鱼儿跟了来。
昂听后只是笑了笑,就这事也没说什么。碍着瑶的面子,对红鱼儿也极为客气。
客套了一番后,昂便留了几个女眷作陪红鱼儿,自己私下里向沛睿求证了玘和瑶的事。沛睿全数告之。
又小叙了片刻,沛睿便以要回岚岕为由,辞别了昂。出了王宫后,心里记挂着瑶的两人,便悄悄地往归墟附近的海底寻了去。
说来也巧,时间点契合的刚刚好。琰和瑶是前脚出得归墟,这两人是后脚便到了这里。
遇着后,四人随即分道扬镳。
琰走后,瑶带着两人回了岚岕,本来她是打算与琰一道去岐灵,寻曜夜问个明白。后又想,这深更半夜的多有不便,也就作了罢。
心里装着事,瑶随着沛睿和红鱼儿是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岚岕,一进落璎轩便睡死了过去。
幻海神山,暮幽宫。
雷霖倚着脚踏,半个身子伏在琴音床畔。
床上,昏迷了几天的琴音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从床榻上缓缓地坐了起来。
看着床边睡意正浓的雷霖,琴音轻叹了一声,衣袖轻轻一挥,雷霖就被悬浮着送到了外室的茶榻之上。
完事后,琴音皱了皱眉头,眼目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便走出了内室。
外头,一沾榻床,雷霖便一脚蹬开了榻上的茶几,双手本能的抱上了榻上的靠垫,美美地沉睡。
琴音走近,呆呆地看着榻上熟睡的孩子,脑中不停的浮现出了瑶小时候的身影。玩累了,他带着她回来,她也是这样,一上茶榻便踢茶几抱靠垫,雷也打不醒。
听着响声,昋尧匆匆进了屋,手上端着个托盘子,“主子,您醒了,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吗?”想着琴身上吐得那些血,他是心有余悸。
琴音想着入了神。
昋尧将盘子搁在桌上后,看着琴音没反应,知道他又在想上了,随即说道:“这孩子睡得也真够沉的。我才去这么一会儿,他就睡成这样了。”
言毕,昋尧欲上前拍醒雷霖。
琴音摆了摆手,“不用叫了,就让他睡在这儿。”话间,琴音挪了挪榻上的茶几,给雷霖盖了条毯子,又稍稍地坐了一会后,踱步走到桌旁,坐了下来,问道:“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整整五日。”说着,昋尧将盘子里一碗冒着雾气的汤药推到了琴音面前,递上了汤匙,接着道:“这是魔医炼的固灵药,几个时辰前他来看过尊主,说尊主的灵根有些不稳。”
琴音看了一眼汤药,缓缓说道:“方才作法的时候,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就是有点力不从心而已,无妨的。”也没喝药的意思,言毕,琴音起身就出了大殿。
昋尧急急地跟了出来,“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神兰岛。你不用跟着。”
“主子就不要去了,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琴音没有搭理,正欲飞身时,昋尧急忙挡在了前头,劝道:“尊主,您就跟殿下实说了吧。那事真没什么的。”昋尧实在是怕了,那地有太多的回忆,碍于往事,婚约又不能提,本来就够冤的。这要去了,这人又不知道要伤心成怎样了。
闻言,琴音愣在了原地。
昋尧又道:“您要是觉着不便,老龟去说。”
琴音回过神,冷笑了一声,有些颓废,颇有怨气地说道:“说什么?她都要成亲了,说什么都晚了,在她眼里,我就是一罪人。”言毕,衣袖一甩,掀开了昋尧,琴音急速地飞了出去。
瑶与玘的婚事三界已经传遍了,琴音自然也不例外。
昋尧看着琴音远去,两眼老泪纵横,悲泣道:“老天啊!你真是作孽,魔神一族欠了你什么?一个不够,陪葬了一族,你还不够?如今,你连这最后的一个也不放过……”
琴音这一去神兰岛,就住在了那里,直到两日后的清晨才回了暮幽宫。
回来的那日,正是三界朝会的日子。
琴音心知自己此去,必定会成众矢之的,交待了昋尧一些事务后,便强硬地勒令魔神一族不得插手自己的事。随后,便是只身前去了九重天。
云姬那日出走后,就再也没回天音泉。差人四处查找也不见踪影,想着琴音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昋尧思忖惦量了一番后,亦动身前往了岚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