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言语,玘是连个正眼都未给慕容卿。在这凡世,他有了任性的资本,不是帝君,他不需要权术不需要平衡。
面对玘的故意行为,瑶有些不忍,行之交错前对着慕容卿是友善地笑了笑。
玘皱了皱眉头,牵着的手紧了紧,拉着瑶是快速地从慕容卿身边走了过去。
慕容卿也是个敏感的。玘这小小的举动,她也看在了眼里。这下算是彻底地让她明白了,玘对她是有多么的厌恶。
出门时,玘牵着的手换了换,一手握着瑶的手贴在了胸前,一手揽腰,迈过了门槛后,两人执手而去。
慕容卿是看得清楚。
“这樊公子尚未成婚,就宠妻如此,郡主若想嫁入樊家,怕是不能够了。那姑娘,也真是美的没话说。”
云止陌不知从何时起就站在了门边,俊美的脸上浅笑安然。
慕容卿与云止陌是相熟的。听后,慕容卿是没好气地甩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云止陌嗤鼻一笑,“若不是先前答应了王爷,为你保媒,我才懒得管。”言毕,即往偏厅而去。
樊家四个,来客四位,刚好凑成了一桌。新城主云止陌落坐在瑶的正对面。
玘在席上对瑶也是宠溺满满,根本不忌讳旁人在场。
这下靖王是彻底地开不了口。
席间,李蒙出于好奇,便询问了玉衡的一些锁事。玘耐心极致有问必答,非常的恭歉有礼。
这一餐饭,瑶吃得是非常辛苦,玘故意的殷勤,新城主云止陌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她脸上,她是极其的尴尬。
散席后,樊夫人寻了个由头,让玘和瑶陪着回了后院。
余下的众人又小叙了一会,云止陌离去后,靖王携女离去,临走时,说过几日便是自已寿辰要邀请樊家举家前往。樊凡不好推辞,只得应下。
靖王走后,李蒙看着樊凡是连连摇头,言道:“老樊啊,你家樊玘这回是被他盯上了。”
“这玘儿都有婚约了,他还能让他那宝贝女儿嫁给玘儿做小不成。”一提这事,樊凡就心烦的要命。
李蒙笑道:“他临走时要我给你透个底,说他是瞧上你家小子了,要你给个答复。”
“这娶妻之人是玘儿,要我答复做甚!”樊凡怒道。
李蒙摇了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这主你作得。他还说你要愿意他就收玉瑶为义女留在王府,让两个孩子同时嫁入,两人不分大小。他说你不同意他就请旨下嫁。”
“亏他想得出来。”
樊凡嗤之以鼻。顿了一会,又道:“李老弟,你也看到了,这玘儿的眼里只有瑶儿,你说他能答应吗?”
这靖王一直就有夺天下的心,他岂能与这样的人结亲家。
“先不说你家小子肯不肯,这靖王和皇帝早已是参辰卯酉,老樊你也不想要这样的亲家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家小子真有福气,这样的齐人之福,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要不就从了?!”
言毕,李蒙是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笑毕,他是犹豫着顿了一下,看了看这满屋的字画,叹道:“老樊呐,你素来清高,不喜结交走动,虽有经纬之才却不善权术,峣峣易缺,回来当当夫子还真是走对了。寿宴那顿饭绝对是个坑,收玉瑶作义女是真的,但嫁的是谁就不一定了,他干得出来。”
靖王慕容易还有一子,李蒙这话是意有所指。
“你还知道些什么?”樊凡心惊不已,他心里已猜到了些许。
“移接木。”
李蒙拿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坊间一直不都在传,靖王府眷养了许多异士吗?有善易容者,有隐迹飞天者。啧啧啧……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官场之人,话说一半,点到就止。
而事实确实如此,皇帝就是忌惮着靖王这背后的势力和悠悠众口,才放任到今天,对他是有求毕应。而靖王也忌惮着皇帝手中的“神界法卷”和那道御龙口决,隐忍多年。
玉瑶身份特殊,樊玘身手他也见过,要是让玉瑶嫁给了她的儿子,硬是将女儿塞给了樊家。如此一来,那赤焰火龙对他来说也就不足为虑。到时,跟他家马厩里的良驹宝马也没什么多大区别了。
寻思了一番,樊凡是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他是被李蒙说对了,他虽有经伟之才,但对这样的事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罢的他是一脸的厌烦,直言道:“我知道你有的是鬼主意,你说怎么办?”
这李蒙外表正经敦厚,里子是一极滑头之人,不过心地不错也是个仗义的,与樊凡私交甚笃。
李蒙笑道:“我只是个带话的,应不应是你的事,请不请旨是他的事。话带到了就行了,你家小子今晚成婚的话,我倒是还可以留下来喝喝喜酒的。”
同样,话说一半,点到即止。
心领神会,樊凡当即言道:“你的意思让玘儿他们提前……”
李蒙点了点头:“对,不但提前,还要差人先他去请旨,即刻起程,不眠不休来回也就两日的工夫。老樊呐,越快越好。”